话,身体内部会产生剧烈的对抗,对他身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甚至,大腿根旁边的那玩意都有可能毒发身亡,失去效用!
综合这些考虑,丹翁旯说什么都不可能用自己养的盅。
而阿娜丹的金蚕就不一样了,它养在玉石炉鼎里面,身体金黄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它肚子里面没有黑色物,很纯净。
每次吸收毒液后,阿娜丹都会想办法排出它体内的毒液。也使得它成为不了毒物,但却拥有吸收毒液的本领。
所以,丹翁旯看到阿娜丹回来才那么兴奋。
这金蚕被阿娜丹从小养到大,也只有阿娜丹能够驱使它!
大多数时候,它都很听话。但有时却又不听话,比如现在。
金蚕扭开它肉嘟嘟的身躯,缓缓扭离蛇牙洞附近。
“小金儿小金儿,别跑啊!”阿丹娜急了,叫道:“救救阿弟吧!”
说着,阿丹娜又把金蚕放到蛇牙洞旁,但金蚕再一次扭离。试了几次都是这样,阿丹娜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毒太臭了,它不喜欢。”
丹翁旯吧唧地吸了口旱烟,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变得深了一些。
从昨天上午被金甲带咬伤,熬了一个晚上再到现在,这毒液不仅蔓延还发臭了。
苗族的小孩抗毒性是很强,但苗寨附近的毒蛇又岂能用一般毒蛇来看待。
爷俩简单的对话,立马让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明白怎么一回事,这娃看来凶多吉少。
阿朵云哭得更加大声,重新燃起的希望又再一次被浇灭。像被倾盆大雨淋成落汤鸡一样,脸上挂着绝望和无助。
“阿爹,还有其他办法吗?”
阿丹娜拍了拍阿朵云的肩膀,面色沉重地问道。
“有。”
丹翁旯吐了好大一口烟雾,汇聚成另一朵愁云,用手挥了挥,怎么也散不掉。
“什么办法?”
阿丹娜听到有办法,脸色依然凝重。阿爹没笑,她也笑不出来。
阿朵云哭声也小了,双手紧紧抱着阿弟,竖起耳朵听这爷俩的对话。
丹翁旯狠狠吸了一大口旱烟,良久才道:“只能把他腿锯掉了。”
锯掉一条腿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绝对不会有锯掉腿的想法。
但金蚕都没能起作用,以毒攻毒更是不可行了,丹翁旯这想法都说出来了,也就说他已没有选择。
阿朵云反倒这个时候不再哭,她明白再哭也没有用。
丈夫刚死掉,小孩才六岁,家里能顶天的就是她一个女人!
虽然丧失一条腿会令阿弟怨恨她一辈子,会令她内疚一辈子,但只要阿弟没死,只要她一天不死,她会用尽一切力量来偿还!
“匠嘎!阿弟,就拜托您了!”
阿朵云咬破了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她整个口腔,喉咙滚动咽了下去!
“妈妈,阿爹……姐姐,我不要被锯腿!”阿弟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睛,颤着嘴巴哭道。
他才六岁,但他听得懂。
“阿弟,妈妈对不起你。”阿朵云再也忍不住,抱着阿弟痛哭起来。
悲怆而又苍白,周围人默然无语。
“其实不用截肢也可以。”一个深沉带有磁性的声音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