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了。
儿子那么小,有奶就是娘的年纪,等他回去,怕是不要他了。
韩中柏很会“做人”,吃完饭还去洗碗,洗完碗推上小儿子余余的婴儿车,带方喜母子三个出去散步。
小区健身区域。
一条大黄狗摇晃着脑袋冲来,主人笑得一脸牙,【我家狗狗不咬人,它不咬人,亲得很嘞。】
韩中柏一把举起年年,将孩子放到滑滑梯高处,手指着狗主人,【请给你的狗套安全绳,管好它,立即,马上。】
狗主人黑脸反驳,【你谁啊?要你管!】
韩中柏挥手,两个保镖冒了出来。
狗主人抬头,脑门抵住保镖的胸肌,天一下就黑了。
转而唯唯诺诺,【抱歉……不好意思哈……】道了歉,马上揪着狗耳朵拖走。
韩中柏搂了搂方喜,似乎在问她怕不怕。
方喜山卡卡里长大的,野狼都见过,哪里会怕狗。
于是两个人对视着,说着,笑着。
年年趴在高高的滑滑梯上,咧着嘴鼓掌……
我……靠!
砰……
沈北渊砸掉手机。
怒火填满胸膛。
他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去找方喜问罪。
老旧电梯走得好慢,哐当哐当,还发出很危险的声音。
且是每一层都停靠,狗啊,矿泉水大桶桶啊,小推车啊,什么都往里面塞。
他被挤在角落。
电梯门打开时,还有人推着电瓶车伸长脑袋钻,试图把危险大物塞进来。
电瓶车起火事故新闻上一再报道,他还是遇见了不要命的。
这不是人住的地方!
沈北渊提着西装抖电梯箱里染上的异味。
走得急匆匆。
带着风。
咚咚咚咚……
他敲响方喜家的门。
门开了。
眼前空荡荡。
“方喜,人呢?”压抑许久,按耐不住吼了一嗓子。
然后就听到哭声从地上传来。
“嗷嗷嗷……”年年给他开的门,走得不稳,爬过来开的,踮起脚,双手抱门锁。
沈北渊掀开门直接闯进去,年年被推到门背后,夹在缝隙里。
沈北渊循声一看,把年年抓起来抱好。
“对不起!爸爸没看到你在门后,受伤没?指给爸爸看看……”
沈北渊擦着年年脑门上的灰尘。
方喜跑出卧室,体恤上两团湿漉漉,像是在喂奶,被打搅了。
方喜的脸皮似有火在烧,红红的,大写着愤怒。
她一把夺走年年,横着抱,颠一颠胳膊,摇晃哭得颤抖的小身体,“宝宝乖,不哭了啊,妈妈抱着的,别怕。”
年年:“嗷嗷嗷……”
年年躺在妈妈怀里扒拉衣服。
闻到奶味了,想喝,急需安慰。
方喜抱儿子进卧室,沈北渊跟着进去,方喜在他前面走,走着掀衣服,给年年喂。
“我不是故意的。”儿子哭成那样,沈北渊的火气自动散了,老老实实站那儿。
方喜都没看他一眼。
咯吱。
入户门突然被打开,钥匙抛在鞋柜上的声音传进卧室。
“亲爱的……我回来啦,买了五花肉哒,给你做个生菜包烤肉怎么样?”
沈北渊插着兜出来。
入户门边,韩中柏提着两大口袋肉菜,嘴上叼着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