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心态接近他的,沈溯作为邢铮的好友,应当一清二楚才是,邢铮本就不是真心待她,她又怎会对他报以真心?
沈溯问林湄:“你没想过他为什么找上你么?”
“你们俩人站门口杵着干嘛呢?”顾淞拉开包厢的门出来,“老邢呢?”
“我给周越打电话,被他听见了。”沈溯同顾淞说,“他回邢家找谢姨了。”
顾淞揉着额头,头痛了起来,“你们怎么没拦住他?”
“拦得住么?”沈溯反问。
顾淞沉默了下来,林湄同他们回到了包厢,与兰岚和冯风坐在了一起,见邢铮未到,兰岚问了一句,沈溯只说了句他家中临时有事,便未再说什么,任谁都看得出,沈溯不愿说起邢铮的家事。
兰岚心中呵呵一句,这兄弟当得还挺够意思,难怪冯风先前用了那么多心思,都没能撬开他的嘴,邢铮不招父母待见,处的这几个朋友倒是一个比一个靠谱,比他亲妈还要疼他。
周五的晚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邢铮坐在车内,看着前面的车,胸腔内的烦躁愈演愈烈,他熄了火,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几下后,仍未过瘾。
这样的疼痛不足以让他找到快感,他摸出了烟,点燃了一根,吸几口后,便用烟蒂烫上了手掌,皮肉烧焦的疼痛,无比熟悉,他捏紧,闭上了眼睛,身体向后仰去。
这一段路堵了二十五分钟,终于通畅,邢铮提速,不出二十分钟,便开回了邢家的别墅,他刚一下车,恰好碰上出去采购的管家老张回来。
老张一看见邢铮,便露出了慌张的表情,这几日谢衾葭病着,整个别墅上下都如履薄冰照顾着她的情绪,谁都知道谢衾葭最不愿看见的人便是邢铮,此时他回来,岂不是火上浇油?
老张挡在了邢铮的面前,“二少爷,您还是改天再回来吧,太太她……”
看着邢铮阴鸷可怖的那双眼,老张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了。
“让开。”邢铮同他说,“别等我动手。”
老张左右为难,踌躇后还是要去拦邢铮,邢铮几下便挣脱开来,老张被邢铮推倒在了地上,邢铮头也不回走去进了院子。
楼下客厅内的保姆看见了邢铮后,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二,二少……”
话未说完,邢铮根本不看他们,径直向二楼去了,下面的人想要拦时,为时已晚。
邢沙从卧室里出来,甫一关上了门,便看见气势汹汹上了楼的邢铮,邢彦看见他后,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在哪里?”邢铮朝卧室的门看去,欲越过邢沙走进去,谢衾葭好容易才好转了些,邢沙怎可能放让他们母子二人见面,他们一见面,只怕又要见红了,邢沙忙将邢铮拦了下来,他同邢铮说:“她刚好一些,你暂时不要见她,我跟你去书房聊。”
邢铮有片刻的静默,接着,便跟随邢沙去了书房,邢沙坐在了椅子上,他看着绷直身体站立的邢铮,心中不免生出愧疚来,邢铮问他:“她怎么了?”
邢沙未回答,问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按她的要求送你出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