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了?”
“我没事儿。”兰岚同林湄摆摆手,林湄忍耐已然到了临界点,最基本的礼貌也无法保持了,她向阮羽菲下了逐客令:“阮小姐,你可以走了。”
“真的对不起,我向着您道歉,”阮羽菲去给兰岚鞠躬,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被人霸凌着认错一般,“阳朔他不懂事儿,是我没有教好……”
兰岚看不惯阮羽菲这样子,正想要讽刺她,被冯风劝阻下来了,罢了,与这种人生气也不值当,她还是赶紧走吧。
走之前,阮羽菲拿起了保温盒,打开,来到了林湄的面前,放下,“这里是我炖的银耳羹,女人多喝银耳羹对身体好,希望林小姐不要嫌弃。”
“不麻烦你了,我想吃会自己弄,你带走吧。”林湄的拒绝很是体面了,可阮羽菲仍是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来,她苍白着脸,僵在原地不动。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阳朔突然拿起了保温盒,向着林湄的脸便要砸下去,林湄此次反应迅速,她抓住了阳朔的手,本能地甩开,那保温盒里的东西都砸在了阳朔的身上,滚烫的液体浇在了他的上半身!
“阳朔!!”阮羽菲哭着抱住了阳朔,跪下来的时候,她的脑袋磕到了病床的一角,当即便冒出了血来,可她仍不管不顾,就这样蹲着下来抱住了阳朔。
他们母子二人在一片狼藉中紧紧抱在一起,儿子被烫伤,母亲额头流淌着血水,而另外的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欺辱她们母子的恶人。
冯风镇定自若叫来了医生和护士,护士认得阮羽菲,一看见了她,便问:“阮小姐你还好么?我马上带你去包扎!”
“不要管我,看阳朔……”阮羽菲哭着说,“我的阳朔……”
一阵兵荒马乱后,阮羽菲母子被带走了,护工来收拾了病房的地板,方才的狼藉已然不复存在,然,林湄心乱如麻。
兰岚忍耐了许久,好容易到护工走了,终于破口大骂了起来,“好一朵迎风绽放的白莲花,这下又能到邢铮面前装可怜了,指不定要怎么告状说你欺负他们母子!”
兰岚这样性子直爽的人,最是看不上这种背后玩阴招的!
林湄不像兰岚那般愤怒,她俯首思索着,突然觉得,若阮羽菲这样告状,能让邢铮烦了她也好,总归她不想与邢铮在一起,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就好,用什么手段,也不那样重要了,“那就让她告吧。”
林湄淡淡来了这样一句,冯风脑子转得快,顿悟了她的意思,兰岚也紧随其后,“要真能这样,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林湄说:“他们母子在他心里地位很高。”
“再高也没见邢铮踹了江楚碧,给他们母子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兰岚十分不屑地笑了起来,说着,又开始辱骂邢铮:“人渣玩意儿,变态还有病,谁看上他谁倒霉。”
阳朔胳膊上烫伤了一片,已经脱皮了,阮羽菲站在急诊室外哭了起来,她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哭着给邢铮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