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珝任他笑,笑够了,漠然道:“有没有能力让你吐口,是我的能力,与‘红颜’无关,更何谈‘祸水’。”
“呵。”黎庞昭哼笑,“云麾将军用情至深啊,想来能让你这煞神如此,想必这女子绝非一般,我想见她的欲望还越来越深了呢!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指正薛冕吗?好,只要你把余家小姐带来,我随你处置!”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在不言语一声了。江珝深吸了口气,离开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日子,黎庞昭是如何都不肯开口,威逼利诱,甚至是愿意帮他脱身他都不肯合作,至于用刑,黎庞昭知道,他们还要利用自己,所以不敢让自己死,那么他也就无所忌惮。
江珝一时陷入了死局当中,然而更急迫的是,薛冕再次行动了,以擅离职守的罪名一本参到了皇帝那里,随后薛党一一跟随,朝堂之上针对江珝的声音此起彼伏,皇帝左右为难,不得不招亲自召见了江珝,一问究竟。
证据未全的前提下,江珝不敢打草惊蛇,于是恳请皇帝信他一回,不久之后定会给他个答复。
皇帝无奈,他是想信他,可被这满堂的朝臣胁迫,他也无能为力,为了保证江珝的不受罪责,只得催促他赶紧回到北方统兵,继续完成未完的北征。
是夜,江珝回来得很晚,进门时归晚正坐在罗汉床上等他,许是等得太久,她靠着引枕睡着了。
江珝静静地望着妻子熟睡的小脸,她樱唇紧抿,精致的眉心轻颦,便是睡着也是心事重重。他当然知道她因何而愁,这几日虽她不提,但他清楚她是在担心父亲的事,昨个骁尧也问过他了,为何黎庞昭人已经捉了回来,可依旧不能为父亲翻案?父亲的案子到底还要拖到何时,他们一家人到底何时才能团聚……
想到这,江珝弯身,疼惜地抚了抚妻子的脸颊。
归晚睡得并不沉,他刚碰到她的时候她便醒了。
“你回来了?”睁开眼睛,见是他,她甜笑问了句。
这一笑,如春风,暖了他饱经沧桑的心,让他胸中满足得不得了。“回来了,告诉你不必等我的。”
“早知道你回来这么晚,我可不就不等了。”归晚娇嗔地瞥嘴道,可这话却听不出一丝不乐意来。“你可用过晚饭了?”
“还没。”
“这么晚了还不吃晚饭,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不在你身边,还真是不放心。”归晚嗔怪着,一面急着下床去唤人,而江珝却一把拉过了她。
“下晌和魏将军在茶楼喝茶,还不饿。”说着,一把抱起了她进了稍间。
他径直搂着她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归晚惊诧,问道:“不洗漱了吗?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吧。”
“不要。”他撒娇似的道了句,阖目环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归晚觉得再用些力她都快进入他身子里。她努力仰头看看他,而他也恰时低头看着她,二人对视,他蓦地笑了,宠溺无限。然除了宠溺,她在他眼底看出了一丝不明。
她想问,几次开口都没发出声来。她察觉他今日状态不大对,可也说不出到底因为什么。她索性不说了,也伸臂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了他胸口,嗅着他独有的味道,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江珝已经不见了,归晚沉息想了片刻,乍然瞧见窗外的人影,她蓦地唤了声:“禹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