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让你不开窍,”李敏痒痒他,两个人小孩似的闹了好一阵子。
终于,她恢复了常态,放王屾去休息了。
等他们吃了早饭回到县府,老韩头回来了,恢复了平静,却失去了笑脸。
王屾劝慰他。他说找到了蛇贩子,把黑头送回家了。
“是元宝山上吗?”
老韩头点点头。
“那就好,我也很担心呢。韩大爷,要不是为了我,你的黑头也不会出事。”
“纸里包不住火,孵蛋时又不老实,脾性古怪,早晚得事,也不怪你。它总是不讨人喜欢,这也是它的劫数。”
“它没受伤吧?”
老韩头摇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蛇贩子是要贩卖到外地的,你知道,蛇胆药用价值高。”
正说着,老韩头的老伴找来了,骂着老韩头,一把鼻子一把泪。原来呀,老韩头用给孙儿娶媳妇的钱把黑头赎了回来,三千多块钱呀,那可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他的老伴一来哭闹,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回事儿,把他老伴儿劝走后,季德才把老韩头叫去一顿好训,要不是王屾说和着,恐怕得给他个处分。
在机关单位养蛇闻所未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万一要是伤着人怎办。老韩头也懂得这个理儿,他不辩解。要是放在以前,他可不吃这一套,就他的老资格,他还没怕过谁。这事儿却是他不对,甚至让他写个检讨,写个保证书他都答应了。
晚上,王屾把五千块钱给他送了过去,老韩头说啥也不要,“怎能要你的钱呢,绝对不行。”
“黑头出事跟我有很大的关系,这事儿我得负责,把黑头赎回来的钱应该我付 。”
“哪能这样呢,王市长,和您有啥关系,都是我疏忽,忘了把门锁上,”老韩头说啥也不要。
“韩大爷,快收下吧,你要不是为了去救我,怎会忘了把门锁上。再说呀,这些钱呀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全家的积蓄,孙子还要娶媳妇。对我呢,无所谓,我工资领的比你多的多,家里也不缺这个钱。”
“是啊,韩大爷,您就收下吧,他不缺这个钱,”李敏也劝着,还冲王屾丢了个媚眼。
“那也没这么多呀,俺总共花了还不到三千,”老韩头勉强接受了,拿钱的手有些抖,他把手凑在嘴边占了口唾沫就要数钱。
李敏忙说:“韩大爷,别数了,多的钱就算我和王市长给您孙子娶媳妇的礼钱,”说着,扭头一边,她对韩老头数钱的动作有些恶心,唾沫都站到了钱上,多脏呀。
“不行不行,哪有随这么多礼钱的,这钱您拿上俺就过意不去了,怎还多要您的钱呢,”老韩头坚持着,数出了两千八,剩下的塞给王屾。
王屾拿着钱,“这样啊,这二百是我随的礼钱,这二百呢,是李敏随的,这些你收着,你孙儿的喜酒我们还得喝呢。”
老韩头接了过去,一脸的感激,“行,那俺就收下了。”
“剩下的钱呢,您要实在不愿要,就把它放到生活了吧,算我和李敏这一年多来的生活费。”
“不行不行,这我做不了主,不能收,他们说好了不收你们的生活费,县里每天还给你们补助五块,我都领过来了,怎还收呢,是犯错误的。”
“呵呵,韩大爷,你误会了,这钱啊,你单独放着,哪一天我馋了就跟你说,去买两只鸡来打打牙祭,你就用这钱买,明白了吧,我这是自己给自己开的小灶钱,”说着,把钱塞到他手里。
老韩头有些不好意思了,“俺知道,咱生活差。”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就这样啊,韩大爷,黑头算是命大的,它要是有灵性啊,一定会报答您的。”
“啥报答不报答的,俺就是不忍心,再去晚一步它就被取了胆,那些蛇贩子啊,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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