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
“不是,高书记……”王屾想辩解。
高长河打断了他,“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温馨同志毕竟退下来了吗,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再翻旧账了。搞经济建设吗,哪里有那么清白的。两袖清风,啥也不沾,这也不可能,喝喝酒呀,请请吃吃,泡个浴,洗个澡,也不算大毛病。有时候也是被迫的,不怪我们的同志。这些,你应该很明白,不用我详说。只要能促进经济的发展,只要能富民,对搞经济的同志,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这样,有时候啥事也办不成,何必难为我们搞经济的同志呢?”
“高书记,根本不是……”
高长河再次打断了他,“听说县里有好几个项目泡汤了?”
“是有这么回事。”
“想过为什么呢?”
“也许是他们有些误会。当然,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主要是有些同志在后面搞小动作。”
“不要把原因都归咎于别人身上,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搞经济,形形色色的事很多,既然我们的社会包容了就不要一棍子打死。像弯弯的月亮夜总会,以前经营的那么好,才几天功夫呀,弄成这个样,你想想,谁还敢来你这儿投资呀。”
王屾正想说啥。李宁进来了,“高书记,马上开会了。”
高书记点点头,又转向王屾,“好,就这样吧,回去好好想想,怎样把工作开展得更好,想想还有啥挽回的余地没有,”他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身来,“对了,刘畅的事是怎么回事呀,从一个秘书一下子成为司法局长?你呀,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可不能为了私利随心所欲,”说完,他出去了。
王屾欲言又止,又转向李宁,苦笑了一下,“看来,背后整我的人还不少啊。”
“你活该,怎么搞得,怎就犯了众怒?真是不认识你了,”李宁说着,摇了摇头。
“看来我是引起众怒了。”
“一点不错,不但如此,你还不仁义,高书记对你期望那么高,关键时候,你小子竟然不识时务。别的咱不说,你和秀琴姐是怎回事,秀琴姐哪里配不上你呀,论人才,论长相,哪里差的你,你真是晕了头。”
“高书记因为这生我的气吗?”
“那倒不是,倒是伯母很生你的气。知道秀琴姐生着病为啥偷偷去找你吗?因为告你的人太多了,他偷偷的去是提醒你,你却不识好人心,做了这坏账事,伤透了她的心。”
王屾苦笑了一下,“感情上的事很难说,我不想骗她,也不想骗自己。”
“你是昏头了吧,好了,不能陪你了,我得去参加会了,开完会我请你。”
“还是算了吧,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了,”王屾苦笑着。
“你小子呀,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我还是劝你一句,怎样做,你心里明白,亡羊补牢还不算晚。”
“谢谢,”王屾说了句,两人走出了高书记的办公室。
在楼梯口,碰到了去开会的相志邦,两人握手,“你这个大忙人还有空来市里?”相志邦笑问。
“都是瞎忙,”王屾苦笑着说。
楼下的值班室里,贾爱国和舒达在说着什么,见王屾下来,赶紧出来。
“王县长,要回去呀?”贾爱国笑问。
王屾和他握着手,点点头。以前,贾爱国见了他一定是玩笑话不断。而现在,除了客气的问候再也没有啥话语,等他上车后,他也只是礼貌性的招了招手,车还没开呢,他已经进了屋。
车驶出市委大院,舒达从反光镜里看着他,看他眉头紧锁,思量了一阵子还是问了句,“咱们回去吗?”
王屾哦了一声,回过神来,“去市委家属院。”
舒达应着,“要不要买点东西?”
他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吧。”
车停在了高书记的家属院旁,王屾下了车,摁响了门铃。本来他看到屋里有老太太的身影,却一闪不见了。又摁了几声,就好像家里没人。
看来是人家不想见他,他只好悻悻的上了车,“没人在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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