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温书记打过电话来,问他的车。”
“他的车,他的啥车呀?”
“温书记说,他是离休的,按他的级别,应该享受公家派车。”
“是吗,有这个文件?”
乔娜摇了摇头,“听说是很早以前是有这么个文件,我翻了大半天没找着。”
“光听说不行啊,他已经离休了,按规定车就得收回来,没有正式的文件,不能开这个头,”显然,王屾对她表示了不满。
乔娜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领导的脸就是晴雨表,她赶紧说:“我没有答应,只是说先汇报一下。”
王屾看她紧张的样子,忙笑了笑,“先这样啊,温书记要是再打电话,你和他说,要是有啥事呢,公家可以考虑派车。但不是专车,县里离休的干部也不少,还得考虑影响。”
“行,那我走了。”
王屾点了一下头,见她悄无声息的出门了,他也赶紧想躲出去,说真的,他不想见殷秀琴。于是,就拿着包匆匆出了办公室。
“王县长,”刘芳从一旁的屋里闪了出来。
“哦,我出去一下,有人找的话给我打电话,”王屾笑笑说。
刘芳应着。
王屾匆匆下着楼,在楼道里,碰上了正上楼的耿雨荷。
“王县长要出去啊?”
王屾点了下头,“他们回去了?”
“刚把他们送走,哎呀,可受不了了。”
王屾拍拍他的肩膀,“没休息好吧?回去休息吧。”
“难道你不知道?”耿雨荷有点疑惑的问。
“啥事呀?”
“殷县长今天要回来。”
“哦,这事儿啊,小乔跟我汇报了,我临时有点急事,先去处理一下,赶不回来时,你先接待一下。”
“那您快去吧,最好还是赶回来,说不定高书记要来的。”
王屾点点头,匆匆下了楼。
“去医院,”他和舒达说。
车很快的驶出了县府。
这时,警车呼啸着疾驶而过,很多骑车上班的不时停下来驻足观看,还都议论纷纷。本来不够宽敞的路显得拥挤起来,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红绿灯的作用失效了,都想过,都不肯让,车就像慢慢爬动的甲壳虫。
舒达不时鸣着喇叭,心里暗骂,这些没素质的人,看不见自己零零一的车号吗,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领导的车,领导的车就得避让,看他们像故意找茬似的。特别是看到几个骑自行车的民工还故意往车里瞧,一脸的怪笑,像是幸灾乐祸似的,忍不住的怒火中烧,摇下车玻璃大声叱呵,把喇叭摁得刺耳响。
“别急,别急,前面也挡着,他们走不动,”王屾忙说。
舒达把头缩回来,“你看看这些人,成心捣乱,不好好在家种地,骑着个破驴车子在城里乱闯,简直是有碍市容。”
他的话,王屾听了很不舒服,脸色沉重起来,想说他几句,忍了忍,“我去疏通一下,”说着,他下了车。
哪里有县长疏通交通的,舒达想拦着,王屾头也不回。舒达还不知道他生自己的气,忙给程浩打电话,“喂,程局长吗,蒲谷路堵车了,您知道吗,王县长亲自在疏通交通呢。对啊,你快过来吧。”
有些单位的车看到王屾过来,消停了,不按喇叭了,还主动避让。慢慢的,车动开了。几辆交警的摩托车疾驰而来,火急火燎的疏散着交通。
上了车,王屾舒了口气,“程浩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啥呀,是我给他打的电话,说您在亲自疏散交通,他吓坏了,一会儿准会赶过来。”话刚落音,舒达看到他的车了,“您看,他不是来了吗。”
王屾笑着摇摇头,“咱走吧。”
也许是今天不宜出行,到了医院门口,又是堵车。
医院门口围了很多人,旁边还停了几辆警车,几名刑警正在维持秩序,驱赶着好事的人群。好事的人就是不离去,从这儿跑到那儿,就像一股股潮流,退了又涌上去,退了又涌上去。
舒达远远的把车停下,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气,到哪儿哪儿都堵车。”
“你就停这儿吧,我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怎么行呢,王哥,说不定是啥事呢,还是躲躲吧。”
“躲,躲啥?”
“不是,温书记那会儿,情况不明是不到现场的。”
“你呀,放心,每次还不是我打前站,经验丰富着呢,”王屾笑说,匆匆往现场走去。
舒达赶紧下了车,想喊住他又不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又赶忙给程浩打电话,“喂,县医院门口又堵上了,今天是啥日子呀,出门就有拦路虎,快点吧,你们管着干啥,光让王县长给你们疏通啊,真是的。”
舒达挂了电话,不时的伸长脖子张望,早没了王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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