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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和徐大人他们商量好了,接下来不管他们答应不答应都没有多大关系。之所以给他们出难题,就是为了实施下一计策。”
邪门道士孟凡果然不愧狗头军师之称,竟然有一整套对付西洋人的办法:“经过和通译详谈,我们已经知道荷兰人打败过葡萄牙人,但是又输给不列颠人,所以心里很不服气。我们缴获了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的东西,这就可以利用了。”
“从明天开始,你把维尔亚他们级别最高的十几个人集中起来闲谈。主要内容就是,葡萄牙人输给他们根本不服气,而且把他们得一钱不值。同时,你要告诉他们,我们缴获了葡萄牙人的一支舰队。”
“然后你就派人把他们送到飞龙洲水师基地,让维尔亚等人到葡萄牙人的战船上参观。船场提调柯铭骥、宋耀祖两位大人会一起过去,然后向维尔亚等人拼命夸奖葡萄牙人的战船和火炮如何如何好,荷兰人的东西如何如何不行。”
“主公和张毓秀大人在蛮莫城已经把葡萄牙人刺激得跳起来了,后天就有人把菲利普等人送过来参观海军上将号战船,我和徐风贤大人专门陪同参观,然后拼命夸奖荷兰人的战船和火炮如何优秀,葡萄牙人的战船如何垃圾。”
布尔固德恍然大悟:“孟大人果然高明!军人从来都不会对自己的敌人轻易服气,孟大人这一招激将法使出来,他们肯定要拼命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为自己的名誉进行辩护。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到了最直接的评价。”
孟凡微微一笑:“正确!经过两个多月的扯皮,不管是葡萄牙人,还是荷兰人,他们都不想让我们知道很多技巧。但是,现在让他们找出自己敌人的弱点,对于我们来就是最大的帮助。”
“你要知道,只有敌人的评价才是最中肯的。毕竟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他们在大海上进行过生死交锋,都击沉过对手的战船,有最直观的第一手资料,这才是无价之宝,也是我们欠缺的内容。”
“通过葡萄牙人指出荷兰人的缺点,荷兰人指出葡萄牙人的缺点,我们旁敲侧击提出一些尺寸、方法之类的问题就不着痕迹。通过他们的回答,就能够全面衡量这两家的长短优劣。然后综合两家之长,就能设计出一款属于我们自己的战船。”
邪门道士孟凡是出家人,从旁观者的角分析军人的心理,果然有独到的见解。
接下来的半个月,飞龙洲水师基地、望濑镇海军上将号,同时发生了“最猛烈的赞扬与批评的大辩论。”
在飞龙洲水师基地,柯铭骥和宋耀祖两个人,拼命为葡萄牙人辩护。并且从各种技术角反驳维尔亚等人的观点,吵得不可开交。
在望濑镇江面的海军上将号战舰上,孟凡、徐风贤两个人更是盛气凌人,代表荷兰人把葡萄牙人菲利普鄙视得一钱不值。
“菲利普上尉,不管怎么,就是这一艘战船把你们给打败了,明你们葡萄牙人无论是在造船、铸造火炮、航海技术、战役指挥方面,那都不行。不是我们不行,而是人家荷兰人你们都是垃圾。还有好多话,我们都不出口啊。”
这种“污蔑”与“非难”每天都发生着,熊储和张毓秀虽然躲在幕后,但也不是冷眼旁观,而是另外做了一件事情。
一切用事实话!
在飞龙洲对面的岸边、在望濑镇上游十里,已经分别开挖了两座船塘。蛮莫镇船场抽调精兵强将,用最好的黑檀木、紫檀木、柚木、橡木,进行实战演练。
在飞龙洲对面的船塘拆解葡萄牙人的旗舰,然后按照同样的尺寸在船塘制造一艘,荷兰人维尔亚等人现场解释葡萄牙人的战船不合理之处。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望濑镇上游的船塘里面,虽然没有拆解海军上将号战舰,但是基本尺寸已经从船舱里面测量出来,然后在船塘进行复原。葡萄牙人菲利普现场指出荷兰人的许多缺点,同时明自己的战船构思优势在何处。
正是在这种交锋过程中,熊储竟然同时得到了两艘战船。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一次终于显示出了威力。
最关键的是,有了维尔亚、菲利普等人现场操作演示,钟国柱派出来的精锐水师官兵,终于彻底掌握了弧形软帆的操作诀窍。
特别是船艏、船艉的两根斜桅杆的操作方式,这是钟国柱他们最缺乏经验的关键之处。
这一次通过维尔亚、菲利普这些中低层将领亲手演示,顿时犹如大梦初醒,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至于火炮方面、锚链绞盘方面,其它辅助工具方面,都进行过大辩论,最后集中到了“翻砂制模”这个崭新的感念上。
熊家军的匠作营当然也会翻砂制模,但是如何选材、如何才能高精等方面展开了广泛讨论。
至于透明玻璃和水晶打磨之类的东西,已经成为闲谈中非常简单的问题。
毕竟匠作营会生产琉璃,现在只需要有人点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大家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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