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因此抓起来用力一拍:“来人,把巡检司的统领给我拖过来伺候着!”
“不用拖,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会走!你们这帮叛逆胆敢侮辱朝廷命官,今后必定不得好死!”
原来,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都被点了穴道。第一时间更新
巡检司统领是一个穿着青色海马补服的家伙,年龄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态度蛮横,有点桀骜不驯的架势。
熊储虽然吼了一嗓子,但是并没有过多的看那家伙,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案桌上的一把绣春刀,这是昨天晚上从这家伙家里搜出来的。
熊储知道,绣春刀是锦衣卫的标准佩刀,但是这家伙却穿着文官的服饰,并不是锦衣卫的服装,所以熊储今天要搞清楚这个巡检司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解开他的穴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熊储点点头,站在身后担任保镖的曼黛莉闪身而出,巡检司统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可惜穴道封闭太久,结果又踉跄三步才站稳。
“姓名?职务?任务?”熊储斜着眼睛懒洋洋地问了六个字三个问题。
没声音,巡检司统领仿佛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仰着脑袋盯着房梁。
熊储的脸上露出很隐晦的一丝微笑:“来呀,把那个亭长也拖过来,让他说说诬良为盗,鱼肉乡里的事情。同时也说说他们官官相护,狼狈为奸的事情。”
“够了,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巡检司统领终于仍不住了:“你不就是邙山杀手锁喉剑、熊储、朱胜鑫吗?海捕文书里面的第一叛逆,我手里有朝廷下发的画影图形,早就记在脑海里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叫翁承久,金寨镇巡检司统领,从九品的芝麻绿豆官。至于我的任务,就是要拘捕你们这样的叛逆,维护乡里安宁。你还想问什么?”
点点头,熊储竟然笑了:“翁承久,名字不错,比我的好听多了。可是,名字好听有什么用,你吃饱了撑的,要把人家进山打猎的父子两个人抓起来,还弄了一个流寇的罪名?”
翁承久,二十四五岁的小官,竟然盯着高高在上的熊储冷笑起来:“我看你趁早把我给杀了,这样才能铲除后患。不然的话,到时候我把你这个叛逆也抓起来,和那些流寇一起处死。第一时间更新”
熊储呵呵一笑:“行啊,只要你能够抓住我。问题是你现在被我抓住了,所以你就要说说看,为什么要抓人家打猎的父子。不能因为你想抓我,就草菅人命吧?”
翁承久冷哼一声:“他们本来就是流寇,跟踪了半年时间才下手抓捕,我怎么草菅人命了?”
“有证据吗?”熊储也收起了笑容。
“我需要证据吗?”翁承久仍然冷笑:“他们一家三口是两年前才搬过来的,所谓的父子,哼哼,都是英山县境内叛逆滚地龙的坐探。父亲叫杨六,儿子叫张杰,她——”
说到这里,翁承久反手一指那个什么杨李氏:“她是颍川小红旗的奸细,真名叫做李灵儿!我没有抓她,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小红旗的头领一网打尽!”
翁承久这一番话简直石破天惊,让熊储有些措手不及,所以赶紧低头看卷宗,也就是此前严二娘伸手指出来的地方。
“胡说,你的卷宗里面没有这段记录!”熊储抓起卷宗晃了晃:“你的堂审记录只说他们是流寇,而且还没有人画押。”
翁承久又开始抬头看着房梁:“你不过是个杀手、一个叛逆而已,如何知道朝廷法度?大年初二,流寇八大王、老回回攻陷偃师,进军固县的时候,杨六和张杰翻过白马尖进入英山县,联络滚地龙、混江龙,准备北上夹击霍邱、寿县。”
“可惜我早有防备,而且将计就计放杨老六他们两人过去,然后率领手下一百三十六名弓兵在白马尖设伏,一顿乱箭就把滚地龙的前锋部队一千多人给射回去了。只可惜霍邱、寿县的守军猝不及防被攻破,也不知道中都凤阳如何了。”
“嗯,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熊储点点头:“中都凤阳平安无事,你可以放心。根据我前天得到的消息,八大王和老回回又在围攻庐州(今合肥),而且采用声东击西之计,攻破了巢县、湖州、无为。”
停顿了一下,熊储才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老回回马守应和八大王张献忠兵分两路南下。八大王攻破巢县的同时,老回回已经攻破了舒城,从东面威胁霍邱。翁承久,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翁承久顿时面如土色:“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暗袭金寨镇就是要在西面策应,准备再一次夹击霍邱!可惜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南面的滚地龙和混江龙身上,没有防备你从北面偷袭。”
“金寨镇一丢,流寇就可以联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也无法制约了。我是朝廷的罪人,你杀了我吧!”
熊储合上卷宗,身子靠在太师椅上,一双眼睛紧盯着满脸懊悔之色的翁承久,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那个杨李氏却紧盯着熊储,原本没有神彩的一双大眼睛,现在开始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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