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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开山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根据军师的命令过来借的。
就算是过来杀人的,现在碰到一个很古怪的人,熊开山也不能轻易下手给杀了。
高崇不过是想比武的,根本没有做好送命的准备,所以肯定不想现在不明不白就死了。
一个不想杀人,一个不想死,当然最后就没有死人。
所谓英雄识英雄,不打不相识。
只要没有死人,甚至也没有人受伤,那就皆大欢喜。
熊开山也很开心,因为他率领的骠骑营已经进入永胜城,变成了永胜军民府土知府章摩的客人。
现在天色已晚,就算章摩和高崇答应帮忙,大军要过江已经不行了。
既然如此,大军能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且还有人款待,熊开山当然要开心。
俗话:彝族好酒,汉人爱茶,历来如此。
熊开山还没有进城门,章摩就已经敬了一碗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城之后刚在大堂落座,章摩又给熊开山敬了一碗酒,这已经变成了永胜堡的贵宾。
敬了一碗酒不,章摩和高崇有邀请熊开山来到门口的院里,下人已经牵着一头白牛等在那里。
章摩豪爽的一笑:“熊将军远道而来,蛮荒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今天我们就打牛迎接贵客。”
入境问忌,入乡随俗,人之常情。
这次南下之前,熊储就把所有将领集中到茂州城,然后请凤素琴讲解了南方彝族的禁忌和风俗。
熊开山知道,彝族人款待贵客,最高尊贵的等级,就是当着客人的面宰杀一头牛,然后姑娘们围着火堆翩翩起舞,男人们彻夜痛饮,不醉不归。
但是,彝族人款待客人非常讲究,在客人面前不动刀剑,表示自己胸怀坦荡,以诚待人。所以并不是杀猪宰牛,而是“打”,其实应该叫“椎”才对。
章摩刚到打字,下人的动作飞快,右手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只锤,已经砸在白牛的顶门心,七八斤的大白牛当场摔倒在地。
熊开山发现这头牛根本还没死透,蹄还在不停地弹动。但是四个下人已经掏出牛头尖刀,手脚麻利地开始剥皮。
那个动作真是整齐划一,熟而流,不知道干过几千遍了。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完成了剥皮的工序,然后割下牛头祭祀祖先,牛肉也很快被分割开来。
整个过程笼罩着一种神圣的光辉,看得熊开山直吐舌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彝族人也没有什么多的烹调讲究,一头牛全部分成拳头大的肉坨,当地俗称坨坨肉。
在麻、辣、咸的调料中煮熟捞起来,随即就是满场牛肉飘香,然后捞起来装盘上桌,篝火晚宴正式开始。
章摩既是主人,又是长者,自然高居主位。左手边是今晚的贵客熊开山,右手边是今晚的第一陪客高崇。至于骠骑营统领樊涛、副统领亚斯布鲁自然紧挨着熊开山的下手,然后宾主入席。
彝族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也没有多的长幼之分。只要身份足够,都在一个长条木桌上按照顺序入座。
“酒是老年人的,肉是年轻人的。”这也是彝族的规矩。
熊开山还不到十八岁,绝对不能算老。
不仅不算老,根本就还是一个孩。
但他是今天的主客,就算年龄不老,身份也老了,所以熊开山只好陪着章摩、高崇先干一碗。
结果熊开山从城门口开始,到现在为止啥也没吃就已经喝了碗酒,终于领略了彝族诚心实意的待客之道。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规矩讲完,熊储终于找到机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高知府,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也不知道该不该。你的锤法大有来历,但是招式却很古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高崇放下酒碗叹了一口气:“在遇到兄弟之前,我还真没把什么人放在眼中。在整个南蛮之地,我手下没有十合之将。”
“就像章摩知府大人,虽然一根阴阳槊出神入化,但只能对付其他的兵器,碰到我的双锤却没有办法,同样走不过十个回合。”
“兄弟的锤法实在是精妙无比,而且力量大,气息悠长,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甘拜下风。”
熊开山摇摇头:“高知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的这套锤法,应该不是这里的东西,反倒是我们中原的套,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
高崇点点头:“兄弟神目如电,的不错。大概是十五六年前,一位老仙长来到这里采药。当时正是我们这里发生各部族混战的时候,章摩知府的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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