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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有人专门培养过岚儿。
熊储反复回忆,自己从来没有和岚儿说过这些东西。
既然自己没有说过,那么给岚儿灌输这套造反理论的人就只能是严二娘、黄妍莹、方千寻,或者干脆就是无赖军师万练亲自出马操刀。
从岚儿开口闭口就是“军师说得有道理”来看,罪魁祸首就是该死的万练!
熊储有些无可奈何了,因为人家岚儿说的句句在理,不听都不行。
熊储可以把任何人的话当耳旁风,但是绝对不会不听岚儿的劝解。
因为他老早就在心底发过誓:只要岚儿高兴,就算要把月亮给摘下来也必须办到。
现在不用摘月亮,仅仅是起兵造反而已,那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熊储的眼前猛然浮现出一张阴险的笑脸:正是无赖军师万练那张可恶的脸!
其实万练长得不错,完全满足风流才子的标准。
可是现在熊储觉得万练的那张脸,越看越可恶。
原来如此!
熊储终于明白了:难怪在确定这次出来的人之前,无赖军师万练一个劲地暗示应该把岚儿带出来。
原来军师的目的根本不在乎这次江湖约会,而是要给岚儿制造一次机会,说出其他人不能说完的话。
而且其他的人说了就说了,熊储不一定会听,很可能还是我行我素。
可岚儿一旦很严肃的说出来,那个分量就不一样了,熊储不敢不听。
熊储不得不承认:书生有罪,古人诚不我欺也。
无赖军师连自己的主公都敢算计,你能说没有罪吗?简直罪大恶极。
白日听教诲,夜宿得勒哈。
得勒哈就是一个小湖泊,在柴达木河北岸不远的地方。
得勒哈里面的水是咸的,人不能喝,但是马匹和骆驼没问题。
至于人要饮水,山沟里流淌下来的就是淡水,从雪峰之上流淌下来的,非常干净清爽。
最关键的是,得勒哈湖泊四周有茂盛的青草,马匹和骆驼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搭帐篷、烤牛肉,那是李青他们的事情。
查看四周的环境,准备各种防御措施,那是曼黛莉的任务。
熊储牵着岚儿的右手,任务就是围绕得勒哈散步游玩。
“你放心,今天所说的内容我都记在心里了。”熊储说得很认真,也必须认真:“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三心二意了,一定要做几件让我岚儿高兴的事情!还有,回去告诉那个无赖,今后不准算计他的主公。那个无赖简直莫名其妙,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哥,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把大事办完了,天下太平了,我就陪你每天坐在湖边,什么都不想,就看着清清的湖水,蓝蓝的天空,或者给你弹琴。你知道吗?万年冰蚕丝做琴弦,那真的不一样!”
岚儿说着说着,身体已经飞了起来,然后凌空一个折转,已经回到骆驼附近把自己的古琴抱了过来。
琴声如诉,美人如雾。
其实岚儿就坐在熊储对面,清清楚楚。
熊储之所以发现岚儿如雾,就是因为他的眼中噙着泪花。
岚儿没有弹奏新曲,而是弹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那首《鹊桥仙》。
欢颜梦里,凄凉岗上,血泪心田烙印。
曾经慈母笑盈盈,苦雨夜,双亲俱陨。
情郎已去,妾身未死,幻想重逢不忍。
谁能唤得雁归来,宁断首,携琴以殉!
大别山北麓养父母被杀、九道山庄岚儿被打死、逍遥子墓前倚天一剑,这些地方发生的一幕幕再一次从眼前闪过,熊储心中又开始滴血。
熊储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岚儿,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岚儿就应该生活在这样无忧无虑的世界里,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叮——铃铃铃——
岚儿还在抚琴,熊储仍然神游物外,划破夜空的急促铃声并没有造成丝毫换乱。
不是没有混乱,而是三座帐篷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人出来。
急促的铃声也没有响很久,两个呼吸不到又归于平静。
“哥,你猜他们来了几个人?”
“他们从三个方向过来,只有湖面没有人。岚儿,你说他们过来了多少人?”
“还没有闯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明白了:北面三个人,东面一个人,西面两个人。我没有听错吧,哥?”
“岚儿的内力修为果然大有长进,江湖上能够瞒过你的人不多了。没想到你竟然设计出这么阴险的地网绝杀阵,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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