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回来了这么多各方面的人才。
那真是人才。
不仅有打铁的、造铳的、制火药的、做弓箭的、编盔甲的,甚至还有医卜星相之类的偏才。
当然,军医官下面的一百多郎中,不仅有给人治伤治病的郎中,还有给牲口看病的郎中。
这些人都来之不易,熊储是非常关注的。
最后经过熊储和万练商定,这些特殊人才一律按照百夫长的待遇执行,如果立功了,一定要登记在案,到时候重重嘉奖。
从这一个时刻起,熊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好走。再想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小杀手,估计要等下辈子了。
熊储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逃避自己责任的人。
既然大家愿意和自己同舟共济,生死相依,熊储觉得自己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第一时间更新
虽然经历了将近一年的迷茫,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
朝廷还是一如既往被祸国殃民之徒霸占,老百姓还是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凄惨日子,长城内外的敌人还是如此跋扈嚣张。
大军出发了,熊储站在脑包山上,望着东北方向的茫茫夜空。
那个方向,就是自己两千多兄弟杀向战场的地方。
两千多兄弟,自己绝大部分叫不出名字,甚至当面都不认识。
但是他们就这么走了,义无反顾的执行这一次千里奔袭计划。
熊储心里很清楚,等到下一次见面,肯定会有很多兄弟长眠在荒原之中,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第一时间更新
“我虽然不能保护一个国家,却应该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身边的人。即便要死,也应该让每个人死得有价值,死得没有遗憾!”
再一次旭日东升的时候,熊储整个人变得冷静了许多,下山的步伐也沉稳了许多。
按照军师万练制定的计划,熊储的中军和后军应该是五月十二这一天出发。经过独石口北面,到茶马市购买一批物资北上。
因为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需要在塞北腹地生活,许多物资都要尽量多带。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没想到头一天下午出现状况,第二天走不成了。
粆图台吉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身材适中,颌下一大把胡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满风尘之色,就知道生活其实很不好,虽然他的地位很高。
一双眼睛没有一般统兵大将的摄人光芒,反倒有一丝落寞之色。
熊储把粆图台吉请进中军帐之后,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着,至少一刻钟没有人说话。
“你果然不是他们的同谋。”
率先开口的竟然是客人粆图台吉,而不是熊储这个主人。
熊储摆摆右手,并没有遮掩什么:“这一点你刚好说错了,其实我就是他们的同谋。但是我觉得蒙古各部已经够乱的了,我没有必要让它更乱,所以没有动手而已。”
“蒙古各部乱了,对我没有丝毫好处,只有东面的努尔哈赤会高兴。实话告诉你,只要是努尔哈赤高兴的事情,我就肯定不会做。”
“还有一点也应该告诉你,谁要是做一些努尔哈赤高兴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我就会让他永远也别想高兴。”
粆图台吉面无表情:“你的态度非常奇怪,至少在我看来,你从关内出来肯定是有所为而来。但是你的做法和你的想法,却让我觉得很奇怪。你在关内的时候能够大打出手,为什么出关了反而冷眼旁观呢?”
熊储冷冷地说道:“关内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不管是谁闯到我家里,我就有责任把他赶出去。如果你敢入关,我照样把你赶出来。难道这很奇怪吗?”
“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本人并不想和你为敌。”粆图台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进过长城,根本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不想让蒙古变得更乱,在这一点上我很欣赏,应该是我们可以合作的基础。”
“哈哈,真是笑话!”熊储很有些不以为然:“林丹汗才是说话算数的人,你拿什么和我合作?”
熊储的话很难听,但粆图台吉没有辩驳:“好吧,一切都让事实来说话。但是我得到报告,你的人好像离开了很多,他们去干什么呢?”
熊储微微一笑:“长途奔袭千里,我也没有打算瞒着谁。我的人出去截杀一批背叛祖宗的人,你能明白吗?”
粆图台吉不动声色:“然后呢?”
熊储右手往自己面前的茶几上一按:“既然背叛祖宗的人被我灭掉了,他的奴隶就是我的财富,他的土地就是我的牧场!既然是我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染指。”
粆图台吉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可见的嘲讽:“不管是谁的地盘,只要在蒙古大地上,它都属于林丹汗,因为他才是整个蒙古的大汗。”
熊储同样紧盯着粆图台吉的眼睛:“你可能没有听清楚,对,我说的是任何人!林丹汗?你还好意思说林丹汗!自称是整个蒙古的大汗,却卑鄙无耻想夺取乌珠穆沁草原。”
“现在逼得别人从他的枕头边全部北逃,他却又因为害怕外喀尔喀和罗刹国联合起来,现在竟然装聋作哑,听之任之。我连外喀尔喀和罗刹国都不怕,你说我还能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