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已经全部都不在了,她也无处可去。”熊储反手指着河南说道:“我让你赶着马车从禹王渡过河,到灵宝县城南李家客栈等我三天。我知道你身上不差钱,现在年关将近,租一个跨院住下来,把老人家伺候好。”
霍连山点点头:“我早就没娘了,现在有了一个娘,当然要供起来,这都不消公子吩咐。公子真要去杀人?”
“不是杀人,而是去做生意。”熊储笑笑:“现在你有娘了,我就要加倍做生意。不然的话坐吃山空,到时候让老娘饿肚子,那就是不孝了。”
老妇人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经过在车上一番整理,换上了霍连山买来的崭新衣衫,头发重新盘起来,已经面貌一新。如果不是额头上深深的血洞,熊储一下子还没有认出来。
说是老妇人,年龄其实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
霍连山看见老妇人出来,赶紧摆手:“老娘,您就别下车了,我这就给您老磕头,今后就我娘了。”
老妇人很明显已经听到了先前熊储和霍连山的说话:“小公子,这如何使得?”
熊储点点头:“没什么使不得,就在娘娘坟前磕头,让娘娘作证。他叫霍连山,从小没娘疼,名字还是我给取的。从今往后有娘疼,这是他的福气。”
小马车走了,赶车的就是霍连山,乌骓马挂在车后。
熊储并不着急,这里距离古魏镇不过九十里路,现在刚刚日头偏西,赶到古魏镇吃完饭正合适。
上一次的段虎没杀成,这算是熊储第一次单独做生意,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激动。
一个男人能够单独做生意,那代表着成熟。
一个男人能够第一次做生意,就做了一件很值钱的生意,那代表着骄傲。
人们总说女人很喜欢骄傲,其实男人更骄傲,也更期待能够让自己觉得很骄傲的事情发生。
二更天时分,熊储把呼雷豹放在古魏镇西门外的一处密林中,然后把白色貂皮大衣换成了黑色的那一件。
刚才打尖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把这里的方位探查清楚了。其实也不用探查,因为他进入古魏镇的时候,刚好经过了矿税衙门。
三里地的距离,熊储施展轻功返回古魏镇并不困难,而且很简单就进入了矿税衙门后面的西花厅。
进入西花厅并不是目的,而是因为打更的老头儿刚好在这里。
熊储做生意还是很讲究,因为没有人委托,他也不可能杀了打更的老头儿。
找到打更的老头儿,熊储不过是问了一句话:“矿税使邱德志住在什么地方?”
更夫并没有隐瞒:“迎春阁今天下午送来三个姑娘,邱大人就在东暖阁招待她们。”
更夫说话也很讲究,反正熊储认为很讲究。
迎春阁送来三个姑娘这是不错的,因为熊储下午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同时还知道了,这个矿税使邱德志,其实就是一个太监。
所以更夫说邱德志在东暖阁招待三位姑娘,这就很讲究。招待迎春阁的姑娘,这能不讲究吗?
大家都是讲究人,所以熊储也很讲究。
在老更夫的耳后轻点一指,让他休息两个时辰,熊储已经很讲究的来到了东暖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