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只要姜大人一直这么强下去,他愿意永远做他的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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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后堂,杜如梅躺在太师椅上,一枚道家的符箓挂在他满是抬头纹的额头。
那张符箓上面用黑笔写满了晦涩难懂的云篆,无风自起,在额头上晃来晃去,但始终未曾脱落。
杜如梅则眼睛微闭,口中喃喃自语。
良久,他终于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而那个符箓终于从额头掉落,在空中自燃,烧成灰烬。
杜如梅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含期待地看了看自己枯皱的手臂,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又失望地摇了摇头。
一个小厮走近,对杜如梅躬身道:“堂尊,宋先生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杜如梅微微摆了摆手。
只见外面脚步声起,宋全身穿灰衣直裰,走进房内。
“堂尊,城外西津断桥下发生血战。”宋全说道。
“哦...说来听听。”
“王灿和何九带领一众差役,还有海沙派和蛟龙帮那些水匪共数十人围攻姜庆一人。”
“结果呢?”杜如梅问道。
他虽然随口发问,但心中已有答案了。此次王灿出手果断,召集各方势力以雷霆之势一起出手,姜庆只怕已经是殒命了。
杜如梅的脸色有些阴沉,这王灿的胆子也太大了,竟公然勾结水匪。身为班头却从来不把衙门放在眼里。
下属挑衅至此,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是撕破脸皮,还是忍耐等待机会?
却看宋全沉默了一下,沉声道:“此战王灿等人全军覆没,姜庆大获全胜,已回到了土桥外寨。”
杜如梅眸光一滞,原本松垮的脊背顿时挺直,脸带震惊。
“此事当真?”杜如梅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亲自查看的尸首。西津桥下面全是尸体,修罗场一般。王灿和何九的尸体俱在,面目黝黑,身上全是烧伤。不知道死前经历了什么。”
宋全说这些话的时候,想到那些满是尸体的河边,兀自十分心悸。
杜如梅半晌无语,最终轻声道:“好,好!”
“你明日以我的名义,带点东西去探望下姜庆。一是看看他的伤势,二是拉拢一下。记住,不能端架子。”杜如梅嘱咐道。
“谨遵大人吩咐。”宋全拱手,躬身退出。
宋全走后,杜如梅由仆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来到书桌前,斟酌了一会儿,提笔写到:
“知府大人钧鉴:
今有本县班头王灿,捕头何九。此二獠枉吃皇粮十几载,不思报效朝廷,却怀异心。只为一己私利,勾结水匪海沙派和蛟龙帮,竟欲冒大不韪,攻打我老牛湾城。
卑职不才,及时察觉此二獠之阴谋,携新任班头姜庆奋起抵抗。经过血战,将敌寇聚歼于城外西津桥畔。
此战一举肃清祁河上下之水匪,由此,祁河畅通无阻,官民皆喜。
凡此种种,皆赖知府大人之洪福也。
卑职幸不辱命,特为班头姜庆邀功。有此班头,乃老牛湾幸事。
卑职以为,此子若能蒙恩一窥浑源阁武学秘籍,则肃清十三山土匪指日可待。
三月十二日谨呈。”
杜如梅郑重写完这封信,将墨迹吹干。
“姜庆啊姜庆。希望你能承我的情啊。”杜如梅将笔放入笔笔架,微微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