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睡着了一样。姜庆不忍再看,转身走出屋子。
……
过了一会儿,胡秋白引着王灿等人来到。
胡秋白看着屋里的两具尸体,已没有了姜庆的踪影。
面对这桩惨案,差役们表现得都很漠然。似乎处理的并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素不相识的阿猫阿狗。
王灿只在屋里巡视一圈,就将屋门给贴了封条。
张峰和张晓枫两具尸体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就被两个担架抬走,送到义庄。
到达义庄后,差役们随手便把两具尸体分别放入两个薄皮棺材,就此交工。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的是,自始至终,张晓枫的心脏都在极其轻微的跳动。
‘咚….咚’
‘咚….咚’
在胸口的脓血包裹中,心脏在艰难地微微跳动着。
......
姜庆走出张峰的院子,在街边随口买了一些小笼包,一边吃着一边走回自己的住处。
等他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身形一滞,心中再次燃起怒火。
只见自己家的院门被拆掉了只剩一个门框,院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
厨房的锅碗瓢盆都被砸烂,屋中的家具也是被破坏的惨不忍睹。
沙龙帮今日没有弄死姜庆,竟把气全部撒到了姜庆的家具上。
姜庆一个箭步走到院子东北角,拨开浮土,出现了一个木盖子,这是一个盛菜的地窖。
他掀开盖子,钻了进去,良久,又钻了出来。
还好,藏在地窖里的三百余两银子还在。
这都是姜庆之前千辛万苦杀人得功德值,顺便摸尸抢来的。
不过虽然银子还在,但是家没了,煤炉被踢翻在地,床被砸了个稀巴烂。
沙龙帮的事情要尽快了断了。姜庆抚摸了一下胸口的那张公文,心中暗暗想到。
他害怕夜晚被沙龙帮偷袭,索性连家都不待了,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准备出门随便找个客栈。
不过,他刚走出门,就看到胡秋白出现在街角,正往这边走来。
“姜老弟,要出门?”胡秋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姜庆看他已经脱下皂服,穿上一身儒衫,看起来甚是儒雅。
“胡兄来此何意?”姜庆沉声问道。
胡秋白将手上掂着的的两瓶酒外加一份猪头肉。
“想找姜老弟品酒谈天,不知可否赏脸?”胡秋白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姜庆使了使眼色,示意胡秋白看向屋内:“胡兄来的不巧,沙龙帮也盯上我了,此地不宜久留,恐怕今晚还有危险。”
胡秋白望向姜庆的屋子,看到桌椅残破,散落在地,顿时咂舌道:“真想不到沙龙帮竟如此胆大包天。”
随即他将手一摆,慨然说道:“不过咱们身为衙门公人,又何惧这些凶徒?姜老弟英雄少年,更加不惧。咱们不若就在此喝酒谈笑,静等宵小上门,何如?”
说着,他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没有丝毫拘谨。
姜庆跟在后面,眉头微皱,这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有点读书人的风采,可惜考试本领不怎么样,老大不小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也算是一朵奇葩。
不过这胡秋白此刻却对沙龙帮几近嘲讽,莫非是从谁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
姜庆回到院子,将原本被拆掉的两个门重新拼上。他准备和这个胡秋白照会一下,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