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二十多年简夫人,儿女都生一双,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身份。
她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佣人拿捏住,她对管家道:“你也是个死心眼,她不同意就给她赶出去,那栋别墅我做主,让你们大少爷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放下电话,管家要给她赶走。
时莜萱也不废话,去楼上提着行李箱下来往外面走,走到大门口却被盛翰鈺叫住:“等等。”
盛翰鈺对管家吩咐“你检查下她行李,看看有没有不应该装的东西。”
她脑袋“嗡”下就大了,本能的伸手护住。
不能打开,打开狗熊公仔就露出来了。
凭盛翰鈺的聪明,看见仔仔很容易就能猜出来她是谁!
“不让看?你一定偷东西了。”
管家走过来,一把拨开时莜萱要去抢她的箱子,伸出的手却顿住了,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你不是说出来找他吗?连行李箱都准备好了,我如果不找过来,你们是不就跑了?”
时莜萱没回头也听出来了,时禹城的声音。
只是声音苍老了许多,她回头就见时禹城已经走进来,大概嫌她堵着门口碍事,顺手一推,时莜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盛翰鈺道:“我没想走。”
时禹城半点不信:“你骗鬼吧,没想跑半天不回去?不就是躲着我呢吗?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更讨厌你。”
他血红着眼睛,上前一把薅住盛翰鈺脖领:“我女儿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不管怎么说她也嫁给过你,你得给她操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让她埋进你家祖坟里。”
时禹城向来胆小甚微,现在为了自己居然敢薅盛翰鈺的脖领,时莜萱感动的差点掉眼泪。
为掩饰情绪,她低着头缩在墙角。
反正也没人注意她,管家想替盛翰鈺解释,凑上前刚开口就被时禹城推开:“滚开,你们主仆一条心,我再不想听你说话。”
时禹城在简宜宁的别墅闹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时莜萱有多么不容易,从小失去爸妈,没等长大就摔傻了,吃了好多苦她却还能保持乐观善良。
谁也没招惹最后却落个这样的下场!
从盛翰鈺到王颖芝,还有江雅丹,时雨珂甚至他自己,都给骂个遍!
时禹城这样的闹法,盛翰鈺和管家已经见过几次,但时莜萱却第一次看见。
她震惊的不得了,从小到大都只有养父给她温暖,会偏袒她,偷偷给她塞点好吃的,好玩的。时莜萱知道养父对她好,却从来没想过他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眼泪湿润了眼眶,嗓子眼像是堵了棉花一样难受。
时禹城口口声声说时莜萱被害了,盛翰鈺怎么解释都没用,阿丑在一边插嘴:“您女儿尸体火化了啊?”
……
突然响起难听的嗓音,像是从灵魂深出发出的拷问。
刚才还吵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几个人齐刷刷看向阿丑,时禹城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丑丫头。
他不悦,皱起眉头:“说什么呢,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打你信不信?”
“火化了吗?”她又强调一遍。
这下,别说盛翰鈺,就连管家也反应过来了,她问时禹城:“谁说大少奶奶死了,人现在停在哪呢?”
时禹城老脸突然变得通红,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吞吞吐吐道:“我,我也没见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