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葬礼过后,女儿还要送父亲和姐姐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到时,父亲就用母亲的真正死因来与女儿交换,可好?”
云梦牵歪头一笑。
云景天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葬礼过后,云梦牵必须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才能再谈婚论嫁。
他怕与定南王的婚事生变,才执意要先办婚事,再行发丧。
可如今罗寄风去世一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他只能将此事禀告皇上,先行发丧,婚事再谈。
再者,云梦牵嫁给定南王本就是他放出的烟雾弹,只是为了安抚定南王,其实嫁与不嫁,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云景天的脑海里,全是云梦牵的笑,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似乎有一种不详的气息,正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渐渐笼罩住整个上将军府......
............
幽竹馆内,和坦正在绘声绘色地向玄苍禀报他的所见所闻:
“爷,您猜二小姐后来去了哪?棺材铺啊!这个二小姐啊,从前看她循规蹈矩,时时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从不违背上将军的命令,如今可是好,敢公然跟上将军叫板!上将军为了明日的大婚,刻意隐瞒夫人去世之事,二小姐这么做,却是弄得满城皆知,这葬礼不办是肯定不成了,明日的大婚自然也泡汤了。这上将军若是知道她在葬礼之前竟把自己嫁给了爷,不知会不会气得晕死过去!”
玄苍坐在书案前,手里仍拿着云梦牵今日送给他的那封信。
云梦牵今日此举大胆、放肆,相信很快这件事就会传到云家人的耳朵里,更会传到皇家的耳朵里。
她如此孤注一掷,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如云梦蝶所言,恃宠而骄,根本不把云景天放在眼里?
还是爱财如命,只是为了从他这里套些钱财?
还有云梦蝶的病......
正思虑间,敲门声响起:
“玄苍王子,我是二小姐身边的碧春,二小姐有事求见......”
话音未落,门却被“嘭”的一下推开了,云梦牵抬脚就迈进了房间。
不是她不懂礼仪,而是像玄苍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尊重。
前世她倒是时刻谨小慎微,可是为她换来了什么?
被算计、被虐待、被利用、被吊城门......最后惨死。
这一世,她要换种活法。
前世,她从未走进过他的房间,想来,前世的他们,交集几乎为零。
她走到屋子中央,先是四下打量了一圈整间屋子,遂向玄苍走来。
走到书案前,她朝着玄苍淡淡一笑,伸出手:
“夫君,我来拿银票和房契。”
听见动静,玄苍便已将之前手上拿的信扣在了案上。
看了一眼云梦牵伸过来的手,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和房契,绕过书案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她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还有红肿的双眼。
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厌恶,可那张白瓷一般的小脸上,五个指印实在红得刺目。
他一出声,竟是冷冷道: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