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斯醒来后重逢的不仅仅是人,还重逢了一大堆公务……
在得知他苏醒的消息后,齐尔德·冯便跟着安全大厦、军部、总领政府等一批人的脚步来给他这里刷脸、打卡,以及添堵。
在楚斯迟迟不醒的这一整年里,安全大厦第5办公室的主要事务便一直由齐尔德·冯偕同其他副指挥官一并处理,但是毕竟是代理性质的,所以决策下来的很多事情虽然实际上已经开始执行了,但是手续上依然差一步——执行长官楚斯的最终签字。
签完字的会作为正式决策,继续执行的同时归入安全大厦的档案库,这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如果有些决策楚斯有异议,他一天不签字,决策就始终有被撤销的可能。
当然,在庞大智库的辅助和严密流程的监督下,决策失误率相对比较低,有异议的情况并不多见。
但是齐尔德·冯是个特别遵守规定的棒槌,于是在楚斯睁眼的第一天,他就送炸·药一样给楚斯传送来了一整年积累下来的文件。
于是楚斯在医院的日常就是开视频会议、听工作汇报、签文件、做左半边身体的复健训练、看看依然没醒的萨厄·杨,再去蒋期的特别病房呆一会儿。
这在常人看来大概非常充实,但对楚斯来说其实算清闲了,清闲得跟休假一样。
如果放在以前,他甚至还会不适应这样清闲的日子,但是也许是这次沉睡了太久,犯了点懒性的缘故,他一改往常工作狂式的状态,反倒挺享受的。
病房里配备有他处理公务所需的一切用品,几乎布置成了他的又一个办公室。
而待签字的文件也出乎意料的多,毕竟是灾难后的一年,很有点百废待兴的意思——
大到星际间各种新生协定的签署;星球内政策条令的调整;安全大厦、军部、总领政府三方之间的关系微调。
小到执行长官联盟个别的人员变动;安全部队的队伍调整;
另外,太空监狱清理了一大批反叛者,太多位置空了出来,需要拟定新的人选,尤其正副监狱长是需要执行长官来任命的。
楚斯在签这些文件的时候,不单单是看最终的那份结果,一般会把对应的前期文件也简略翻看一遍,也因此发现了过程中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东西。
比如他在监狱长的建议人选名单里居然看见了萨厄·杨的名字,提名人是齐尔德·冯。
不知道这棒槌是出于“以暴制暴”的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齐尔德·冯副指挥官一定是忘了自己看萨厄·杨一眼都腿软的那些历史了。
楚斯看完齐尔德·冯长篇大论的提名理由,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监狱长,亏这棒槌想得出来。”
……
对此毫不知情的萨厄·杨醒在一周后的清晨。
当时楚斯站在他床边,一手拿着喷瓶,另一只手拿着自动剃须刀,弯着腰正要下手,躺着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楚斯被他惊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都被萨厄·杨抓住了。
这大概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动手的时候他看起来甚至还不太清醒,眉心皱着,眯着的眸子满是不耐。
“醒了?”楚斯问道。
萨厄·杨听见声音的瞬间,眉心的皱褶便舒展开来,手指上的力道也跟着撤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完全松开。他就着那个姿势,懒懒地眨了几次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他冲楚斯笑了一下,眸子里盛了一弯日光,“亲爱的,好久不见。”
声音低而沙哑,久违的语调。
楚斯就那么任他抓着手,“嗯”了一声,应道:“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了?”
“5715年4月19号。”楚斯想了想补充道,“春天,天气很好。”
萨厄·杨朝落地窗外久违的明亮的世界瞥了一眼,又重新将目光移回楚斯脸上,“看来结果很令人满意。”
“确实,一切都很不错,就等你们醒了。”
“等了很久?”
“我还行。比你早醒一周。邵老爷子他们有点累,等了我们一年。”
萨厄·杨听了只是挑了挑眉。
格盘进程是怎么运转的、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星球又是如何恢复的,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一句也没有问,一如既往的懒散,似乎只要知道结果不错就行了。
典型的萨厄·杨做派。
楚斯心情显然很好,好到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眼里有温和的光。
萨厄·杨晃了晃他的手腕,“你这副架势,又打算对我的脸做什么?”
“给你处理一下长出来的胡茬,有点扎人。”楚斯道。
“扎人?”萨厄·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是偷亲过了,还是偷摸过了?”
楚斯:“……”
这流氓东西晕了一整年,也没改本性。
于是他只能动了动手腕,没好气地威胁道:“萨厄·杨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目前左手用起来还不大灵活,你一定要这么说话的话,我很可能控制不住手指给你剃成花脸。”
“左手怎么了?”萨厄·杨眉心又要皱起来。
“别皱了,好事。”楚斯道,“做了正常的肢体移植,把机械体替换下来了,以后不用再被倒计时追在后面催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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