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吃饱喝足后许宁青想着能把常梨也带去。
到时候那些朋友过来跟他攀谈,他可以漫不经心的说,啊,对,这是我女朋友,19岁,前不久刚刚拿了冠军。
许宁青这辈子家世样貌成绩样样值得被人羡慕,可这还是头一回产生了要去主动炫耀一把的念头。
我女朋友年轻漂亮,比赛拿了冠军,粉丝众多,可还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类似于这种念头。
翌日一早,C大70周年校庆。
常梨和许宁青还搭了套像是情侣装的衣服,一个白衣黑裙,另一个白衣黑裤。
许宁青如今28岁,但大概性子散漫不受束缚的关系,少年气重,只要换下正装就一点儿看不出年纪来,再加上常梨往旁边一站,要是有不认识他们的人一看,大概也不会觉得有多大的年龄差。
许宁青毕业6年,如今回校,他们同届的不少人也已经混出些名堂来了。
他当年算是风云学长,就算毕业后也一直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大家视野中,一路走过去都会也不少认识的人给他打招呼。
校庆典礼还没开始。
许宁青领着常梨过去跟一些同届的朋友打招呼。
节目结束不久,又频频上热搜,大家自然是认识常梨的,纷纷跟她打招呼。
常梨便乖乖一口一个哥哥。
其中一人搂着已经怀了孕的老婆,笑着打趣两人:“我们这算是晚的了,孩子还没出生,像老岑他们孩子都能读幼儿园了,你倒好,女朋友都还没毕业。”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又一人问,“上回节目上不都高调求婚了吗。”
许宁青笑着:“那也得等她到了年纪才能结婚啊。”
众人又是一顿炮轰。
“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什么独身主义,人家那是追不到姑娘,你这就完全是懒得谈恋爱,没想到这最后还是栽了啊。”
大家闲聊片刻,话题从大学时候追许宁青的姑娘们到许宁青四年到底拒绝了多少女生,后来不知谁提了一嘴,忽然提及了秦玥。
大家也不确定人家小女朋友知不知道这事儿,说的也很隐晦。
“听说秦颉出来之后就又出国了吧,听说是病情又严重了,这次出去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许宁青没什么表情,始终噙着点散漫的笑意听他们讲,看上去什么都没放到心上。
典礼开始,大家才纷纷入座。
许宁青的座位不在底下,而是首排放了姓名牌的VIP席,旁边还附带了一个家属座位。
C大以财经金融为王牌专业,如今来参加校庆的人中颇多是在这些领域上做出了杰出成绩的人。
VIP席上多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人,有些似乎还有点眼熟,应该是和常知义认识的,常梨看了一圈,他们俩坐在这中间实在是太年轻了点。
被周围这气氛压的,常梨都没好意思大声说话,凑到他耳边:“许宁青,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那种妻凭夫贵的感觉。”
许宁青笑了声,不管到哪都没个正形,抓着她手捏她手指玩,低声调侃:“怎么叫我就是许宁青了,刚才喊了那么多人哥哥呢。”
常梨眨了下眼:“不然我叫什么,本来就比我大嘛。”
“那你怎么叫我就许宁青了。”
“不然呢。”她歪了下脑袋,“哥哥?”
许宁青看着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常梨是清楚他那点儿恶趣味的,这会儿看着他这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又怕破坏这校庆开幕气氛,还得憋着声,肩膀一抖一抖的颤动厉害。
许宁青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面常梨故意逗他玩似的,一天下来都叫着哥哥,一会儿哥哥那幢是教学楼吗,一会儿又是哥哥去食堂吗。
到晚上,大家同届的几个朋友便约着要去学校外面的夜宵摊。
许宁青被人连声劝着去,今天兴致也的确不错,便也就跟着去了。
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人生道路,毕业后工作或创业,再然后结婚生子,唯独许宁青不一样,席间便有八卦的问及两人是谁追的谁。
许宁青没带犹豫:“当然是我追的。”
这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又有人调侃道:“人家这比你小这么多,亏你能下得去手,这得死皮赖脸的追了好久吧?”
明明是自己先追了人家的常梨面不改色点点头,掰算了下两人认识到在一起的时间,说:“追了有一年多吧。”
“果然,这老牛吃嫩草就是得不要脸才可以啊!”
众人哄笑着议论纷纷。
许宁青一只手松松环过她腰,偏头看着她,哑声笑了,他直起身贴近她耳边:“睁眼说瞎话啊,小朋友。”
“你那时候那样对我,我说你追我一年怎么了。”常梨理直气壮,片刻后又弯着狐狸眼冲他笑,“你说对吧,哥哥。”
夜宵店里热,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偏偏笑眼弯着,像是映着璀璨星辰,弄的许宁青心里一阵悸动。
他靠过去,下巴抵在她肩上,整个人都疏懒着,压着声问:“在外面就这么瞎撩,想过回家后要怎么办吗?”
“……”
常梨闭嘴了。
在座都是许宁青朋友,常梨便也没喝酒,塑造好自己乖巧形象,全程就乖乖坐在一边喝饮料,不知不觉就就空了两罐。
她起身去上卫生间。
洗了手刚走出来,就看见许宁青站在外面屏风前,指间夹了支烟,青白烟雾中抬起眼,视线落在她身上。
常梨愣了下。
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经常会被某一刻的许宁青迷住,跟个小色迷似的。
她走上前问:“要走了吗?”
“不走。”许宁青走上前,把她抵在墙上,低下头,“来找你算账。”
“……”常梨看着他眨了眨眼,这儿没什么人,她那点气焰瞬间消的干干净净,嗫喏道,“不就叫了几声哥哥么,你要算什么账。”
“撩拨我的账。”
常梨仰着脑袋看他,忽然从他目光中读出其他意味,目光顺着向下,倏的一顿,红脸:“许宁青你变态吧!”
“现在不叫哥哥了?”他挑了下眉,拿烟的手往外怕烫到她,似笑非笑道:“一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现在哥哥*了,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