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梳妆镜,红珠帘,鸳鸯褥,还有地上的碎片,透着黑气。东风皱了眉,这屋子,有古怪。
他再看那鸳鸯褥,果不其然也绣着玫瑰骷髅,血一样的红色,夹杂着阴森的黑色,不由想起红粉骷髅,大抵如此。
“很显然,东西被换过了。没有什么正常人会在自己的嫁衣和喜被上绣不吉利的东西,而且嫁衣多是红色,这黑嫁衣实在是棘手。”
鹤渡打量完周围的环境,将那地上的碎片收了起来。出门去找那阿婆。
他右手在阿婆眼前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号,阿婆神色突然清明了些。
阿婆醒了,就哭了起来。她哭了好久,东风轻轻拍了拍阿婆的背,安慰她。
“阿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关于您女儿的。”
东风试探着安抚阿婆的情绪,他不知道是谁指点的阿婆让她去找他,后面又有怎样的阴谋。
可既然他知道了,那就必须要查明真相。
“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我给女儿准备好喜服,就去休息了。可是到了半夜我就听见呜呜的声音,我挑了灯出来看,”阿婆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人也跟着声音漂浮起来。
“我女儿被吊在半空中,一身的血,黑嫁衣,黑嫁衣就在墙角,它会动,还会说话。”
阿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面色惨白如纸。
“阿婆,那嫁衣原本就是黑色的吗?”鹤渡出声。
“是红色的,我特意为她挑的最艳的红绸,可昨天晚上,那嫁衣不知怎么就变成黑色的了。”
阿婆惊魂未定,就听见鹤渡再次提问,“嫁衣的图案是您选的吗?”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不吉利,会遭报应的。”阿婆念念叨叨的跑了,疯了。东风和鹤渡回头看了看那间屋子,也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至于图案,肯定不是原来的图案,看来是有妖物作祟,附身嫁衣为害。
东风决意除妖,可当他再次试图用金光炼化嫁衣时,嫁衣竟然纹丝不动,甚至还反噬了他,东风喉头腥甜,吐了一口鲜血。
鹤渡见状不对,出手制止了东风。
“事情有变,那妖,逃了。”
东风手上的嫁衣黑气褪去,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了先前浓重的怨念。果然是逃了。这妖倒有些能耐。
“你我都在,它是怎么逃走的?”东风疑惑。
“是嫁衣,这嫁衣另有玄机,方才我们在屋内,就已经被它逃了,那碎片,是它的障眼法。”
东风急忙拿出收拾的碎片,已然化作黑气消散。线索又断了,让这嫁衣逃了,不知又要祸害多少无辜女子。
“我们继续去查探,它既然对嫁衣情有独钟,那就从最近要结婚的新人查起,守株待兔。”
鹤渡灵光一闪,他可算是遇到个对手了,这个黑嫁衣,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