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蜡烛嗔怪的摇了摇身子,烛影映照下一袭红衣倾城,俨然化了形,倒比寻常女子更多几分艳丽张扬。
凌波微微攥紧了手腕,她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妖,况且先前说书人一番鬼论,现在见了真妖,更加有些怕了。
只她生性活泼伶俐,素来通达。也不肯在妖面前露了怯。况且之前东风和鹤渡没少给她讲故事,妖分善恶,听那说书人与蜡烛的语气,倒不像恶妖。
那红衣女子朝凌波走来,伸手覆住了她的右手。凌波有些局促低头,却见那女子肤白如玉,皓腕凝脂,就连她都有些羡慕了。
“姑娘不必害怕,我叫嫣烛,这位是我夫君,秦笙。他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说书人,与我不同。”
凌波见她也是欢喜,并不像什么难缠的。便放下了心思,外面的宾客散场,里面的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中间还烹了一盏热茶。
好不惬意。
嫣烛倚着秦笙,朝着凌波望去,眼前人儿一身书生打扮,倒是格外秀丽,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她自己未察觉,那愣神的样子,实在令人心动。
只是,这女子,为何气息与旁人不同。嫣烛放下疑虑,与凌波闲话。她素来爱美,更何况是美人在前。
“嫣烛姐姐,那说书人的故事是真的吗?”凌波早就好奇,如今见了正主,自然要问问。
“半真半假,你知道他们说书人,最爱故弄玄虚了。”嫣烛笑了笑,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秦笙的头发。
秦笙轻咳一声,唇边始终带着笑意。
“我呢,也不过就是拆了几桩姻缘泄愤,可后来啊我想明白了,错的人不是那些痴男怨女,是那杜撰风花雪月的说书人。一张口,生死别离爱恨痴缠,平白惹人动了凡心。”
她在那儿绘声绘色的讲着,秦笙安静的在她身旁听她说起那段过往,不羞不恼,眉眼都是笑。
“那后来呢?”凌波听得入迷,她本就喜欢这些野史怪谈,倒是很好奇这位姐姐怎么就入了说书人的眼。
他们的关系,可真好。
“后来啊我就去找说书人算账了,也就是他。”嫣烛伸手戳了戳秦笙的额头,秦笙也由着她,往她身边靠了靠,让她可以舒服的半躺着讲。
凌波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心口好像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她想抓住可惜永远也抓不住。
“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开始是不愿意听的,可他说真亦假,假亦真,故事是故事,情爱是情爱。你若愿意,我再给你说一个。我想也有道理,就耐着性子听他瞎编。”
秦笙偏头望着她,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再说我瞎编,你还不是信了?”
嫣烛吃痛,瞪着他,继续讲道,“他的故事不长,说的是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才貌无双。那女子擅长幻化,达成美好心愿。他喜欢她,便想和她成亲,哪怕短短一世,也心满意足。
可是后来红烛未点,那女子便离开了,他找了她许久,只找到了她的留书。
她说,世间情爱梦幻泡影,你当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若当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世上故事千千万,本无永远的爱恨,只有过客与相逢。
说书人骤然开悟,他从前总觉得圆圆满满才是好,却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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