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军团长现在的处境,跟太祖那个伙伴,多么地相似啊!军团长你也知道赵诚昔日的糗事。”
张能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切都是范永斗安排的。
就连他听到的评书,也是范永斗特意雇人讲给他听的,是为了挑拨他们跟赵诚之间的关系。
“是啊,刘老弟。听人劝,吃饱饭,你可一定要多听人劝啊!听说那姓赵的在发迹之前,就是个傻子。
现在强地都在宣传,说他发迹之前犹如神童一般,甚至在出生降世的时候,还有祥瑞之光,是菩萨降世的征兆。这都是在吹嘘啊!
刘老弟你是知道他发迹之前的情况的,所以,刘老弟你说你是不是很危险?”
范永斗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
“赵诚这人,还是念旧情的。”刘飞道。
“念旧情?我的刘老弟啊!他要是念旧情,王良平夫妇能是现在这结局吗?”范永斗恨铁不成钢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刘老弟。”
“由他去吧!如果赵诚真的不顾多年情谊,不顾我这几个月来,为强地打生打死的功劳,铁了心要鸟尽弓藏,那就由他去吧!我刘飞,没有愧对他的。”
刘飞杯子里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满上了,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糊涂啊,刘老弟!你真是糊涂啊!你一句由他去吧,你可曾想过鸣翠该如何?”范永斗质问道。
这时候,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近前来上酒,娉娉婷婷,身姿摇摆。
刘飞看到这个女人,眼中露出柔情来。
范永斗眼中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叫做鸣翠,是他从江南花重金买来的头牌。
这女人,从小跟着妈妈学习琴棋书画,在青楼长大,最会琢磨男人心思。
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刘飞才被彻底拿下,开始跟范永斗称兄道弟。
“鸣翠……”
刘飞的声音有些哽咽,脸上满是不舍。
然后,他牙一咬,突然道:“如果我出了事,还望范兄帮忙照顾鸣翠,给她寻一个好人家……”
咣!
鸣翠手里的酒壶突然脱落,扭头看向刘飞,满脸的不可思议。
刘飞一脸愧意,不敢跟她对视。
“郎君是要抛弃奴家吗?”鸣翠语气中满是悲戚。
“不!当然不是!”刘飞猛地抬起头来,连连摇头,“我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肯抛弃你?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我恐怕自身难保,你再跟着我,下场叵测啊!范兄待我们一向都是极好的。把你托付给范兄,我也放心。”
“郎君,如果你死了,你觉得妾身还能独活吗?”
鸣翠脸上带着决然的神色。
这一句话,把刘飞感动得心都差点化了。
“我……我这是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刘飞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
原本只是出身火路墩的一个破落军户而已,就算发迹了,也只是一名边军。
但是,鸣翠这样温婉的江南大家闺秀,竟然能看上他,并且以身相许,这是他几世修来的服气啊!
范永斗给鸣翠编了一个出身,说是江南大户人家,只是家道中落,才随父亲到塞外做生意,不曾想父亲染病故去、
鸣翠的父亲是范永斗的生意伙伴,临死之际,把鸣翠托付给他。他才把鸣翠介绍给了刘飞。
一个青楼的头牌,最懂男人心的,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家闺秀了,把刘飞迷得无法自拔。
“夫君把鸣翠当什么人了?既然跟了夫君,这一辈子,自然都是夫君的人。夫君觉得,鸣翠还会再嫁给别人吗?而且……”
鸣翠说着,缓缓低下头,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语气中带着几分娇羞。
“而且,鸣翠已经有了夫君的孩子……”
“你说什么?”
刘飞眼睛猛地瞪大。
“千真万确!”范永斗道,“是我们范家的医生,为鸣翠把的脉。鸣翠父亲,乃是我的故交,我也算是鸣翠的娘家人。这一点,我必须得给鸣翠主持公道。他怀孕了,刘老弟你竟然不知道。
而且,你还想要为了什么义气,去慨然赴死。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鸣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姓赵的最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他肯定是会斩草除根的。难道你要看着鸣翠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死于人的屠刀之下吗?”
刘飞的呼吸,越来越是粗重。
他对赵诚很了解。
杀伐果断,斩草除根……这的确是赵诚的性格。
“不!我绝对不能让鸣翠出事!更不能让我未出世的孩儿出事!”
刘飞感觉自己一下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范兄,你是能人,见多识广!请教我!我该怎么做?”刘飞猛地转向范永斗,目光诚恳。
范永斗心里一阵轻松。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走!”
“走?”刘飞一愣。
“对!”范永斗点点头,“赵诚势力强大,跟他正面对敌,是不理智的做法。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怀安守备而已。就算一时得势,如果敢有不臣之心,将来也绝对会非常凄惨。
其实我早就想劝刘老弟,那姓赵的多有谋逆之言行。刘老弟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一旦从贼,代代从贼,没有翻身的机会啊!”
刘飞明显动容。
古代就是这样的,一旦造反,除非皇帝特赦,否则,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是贼。
这也是宋江宁可出卖一帮兄弟,也要换取招安的原因。
“从贼,是万万不行的。可跟姓赵的正面抗拒的话,一来胜算不大,二来不合道义。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走。我可以为刘老弟安排好南下的道路。
刘老弟一定要集合手下所有兵马南下。现在天下风诡云谲,刘老弟手里有这样一支强兵,正好可以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