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雷打不动一个时辰的基本功,从端着空碗扎马步,一直到端着装满水的大碗扎马步,到最后是拎着两个小水桶扎马……但这其实是钱浅夜晚练功最好过的时期。
只要开始训练招式,钱浅几乎每隔一刻钟就要面对处于暴走状态的夙离,被训得简直要怀疑人生。
“就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夙离火冒三丈的大着嗓门嚷嚷,完全不怕惊动宅子里的其他人:“我说过多次,要将剑看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是你手臂的延伸,你要信任它,什么叫信任?!”
“你是不是真蠢?!剑是双刃的,你一个剑修不知道吗?你觉得哪个用剑的人会用剑刃对着自己?!”
“我说的是刺,不是劈,你用的是剑不是砍刀!”
“你到底在干什么?!跳舞吗?练了那么久的基本功有什么用!出手还是软绵绵!”
“准头!什么叫准头!你一个剑修居然砍人都找不到目标,丢不丢人?!没有法诀你就不能用剑吗?”
“哗啦!”钱浅结束训练,像是脱力一般瘫在地上,手里的剑也丢在一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头发流进了她的领子,她觉得自己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好了,小浅。”刚刚还像只喷火暴龙的夙离温柔地抱起她,轻轻亲了亲她的眼皮:“你累了,闭上眼养养神,我给你洗澡。”
以前钱浅从未想过,她在能跑能动的非植物人状态下,居然还要经历“被洗澡”这一羞耻过程。以前她被郑瑾瑜像个大娃娃一样洗来洗去,那是因为她是植物人,没办法动不了。现在她是个健康人,然而还是没办法动不了。
夙离的教育太严格,害得她每次训练结束,别说自己爬去洗澡了,就连手指头都懒怠动一下,简直就想直接躺在地上睡过去。
这种情况下,夙离理所当然的接手了给钱浅洗澡的工作,并且还……挺乐在其中的。
钱浅一开始对这种洗澡服务十分抗拒,光溜溜的被人洗来洗去,实在太特喵的羞耻,然而她的反抗显然没啥太大用,夙离轻轻松松就能将她镇压。
就这样,钱浅过上了隔三差五“被洗澡”的日子,时间一长,居然……居然也习惯了。这足以证明人类的适应能力真强大,至少节操神马的掉光光是很容易的,脸皮神马的也是越磨越厚。
夙离给钱浅洗好澡,用大布巾包着她将她抱到椅子上擦头发。钱浅被大布巾裹着,顶着一头毛茸茸的乱发,只露出一张脸来。夙离擦着擦着低头看了一眼钱浅被氤氲水汽蒸得红扑扑的脸蛋,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真想就这样一口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夙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和渴望,又一口啃在钱浅的腮上。
“千万别!”钱浅一脸正经的强调:“我还没退婚呢!目前我还有个现成的挂名未婚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