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玲竟然养私兵?!钱浅简直不能更吃惊。这年头,异姓候也敢养私兵了吗?!平安候韩玉玲,虽然封侯,那是因为她驻守乾州!韩家只能算是三流世家,别说比慕家、杜家、风家还有掌兵的凌家这些权臣世家了,就是比乾州牧出身的许家也是不如的!
“许大人说的可当真?!”钱浅两条长眉立起,目光犀利地盯着许州牧。这个指控可不小,若是坐实了,韩玉玲要诛九族的,整个韩家怕是要连根拔起了!牵涉到这么多的人命,钱浅不能不慎重。
“禀殿下,”许州牧一个头叩到地上:“下官不敢妄言!下官的书房里有些证据,还有写了一半的折子。因下官条件所限,取得的证据不足,贸然上奏恐怕不能扳倒平安候,反而引火烧身,因此下官就现将证据和折子压下来了。还望武成王恕罪!殿下如若不信,派人去玉凉山查一查即可。”
钱浅本来打算连夜回京的,一听许州牧这话,她又转回身来。
“月染!”钱浅吩咐:“放夜鸽传讯给苏葵,让她加速!你带人押解平安候即刻回京,以防夜长梦多。注意路上安全,暗卫你带走三百人,留两百给我。”
“是!”夏月染大声答应着就往外走。
“等一等!”钱浅赶紧叫住她:“路上给那些人下点药,别让清醒了,省的折腾。这个时候,少生事为上,别讲究什么手段。”
“明白明白!”夏月染笑嘻嘻地跑了。她们殿下不是第一回合干这种缺德事,之前在边关,她们曾经抓住个来搞突袭的匈奴副将,就是钱浅出主意一路给下着蒙汗药糊糊涂涂地抗回秦城的。那个副将到了秦城还一脸懵逼不知身在何处呢!
打发走了夏月染,钱浅一把拽起许州牧:“州牧大人,具体情况说给我和锦若听听吧!”
州牧府外的一处高墙,老太太坐在墙头上遥望着州牧府的大门:“你那小妻主怎么还不出来啊?!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知道。”高高立在墙头上的慕君朝摇摇头:“锦辰的妻主出来了,还抬着人,应该是没事的。大约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真是的!”老太太抱怨着平躺在窄窄的墙头上,居然很稳当的样子:“你那小妻主到底在磨叽什么啊?!到底什么时候才回京?!快过年了!我还要赶着吃年菜呢!反正也没事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吃年菜有什么好急的!师父又没有家,还不是上我家蹭饭。”慕君朝头也不回地盯着州牧府:“我不走。我妻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州牧府内的钱浅一边派了寒星带人去玉凉山摸情况,一边和杜锦若分析了许州牧交上来的证据,杜锦若眉头紧锁:“殿下,看样子平安候私下募兵之事不假,只等寒星回来问清兵营情况了。只是这私兵……”
“我知道!”钱浅微微闭了闭眼:“最有可能是大皇姐的命令。这样说韩家是整个投靠了大皇姐。锦若,这事儿你看怎么处理。”
“按律是诛九族。”杜锦若看着眼前的证据,口气也有些犹豫。
“牵涉面太广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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