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张了张嘴,她想说玉佩拿了就拿了,可好歹留个荷包给她啊,要不东西没地方塞。可是还没等她抗议,就见慕君朝转身从桌上端起一个盘子,里面排成一排的玉佩、荷包、挂饰、香囊。他一样一样的将这些东西都挂回钱浅身上,一边挂一边板着脸吩咐:“以后,你身上不许出现别处的针线。”
钱浅瞬间脑补了一下一米八的大男人拿着绣花绷子和针线的模样,她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事儿放在这位面别的男人身上看起来倒也没那么违和,比如钱浅的伯父凌荆楚和表哥凌夜晟。
可是慕君朝显然是个特例,也不知道慕丞相是怎么养儿子的,慕君朝看起来一点羞涩妖娆的做派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位面长期在外面活动的男人,最多就是举止优雅一些,完全不像这位面娇养在后宅的世家公子。
这样的人做针线……钱浅瞧了慕君朝一眼,又呵呵笑了起来,她拿起慕君朝重新给她挂上的荷包仔细看了看,依照她这个混过贵女职业,针线很厉害的龙套君的眼光来看,真心水平挺高的。
“笑什么?”慕君朝奇怪地看了钱浅一眼:“我是你的夫郎,给你做针线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还嫌弃?”
“没!”钱浅努力绷紧自己的表情:“挺好的!你针线水平很高……嗯……噗嗤……真的,我说真的!”
“哼!”慕君朝懒得理钱浅,他一边给钱浅整理荷包一边简短的叮嘱:“荷包里放了金创药,摆着好看的,不许受伤回来。”
“哦!”钱浅乖乖点头答应。
慕君朝听见钱浅这么老实的答应,手一顿,又继续说下去:“我给你做了一件厚斗篷,你等一下带走。今后无论条件多么艰难,都不许你裹着薄斗篷直接睡在冷地上。”
“要看情况,”钱浅低着头欣赏着自己的新荷包:“穿太厚了会影响速度。”
“那也不行!”慕君朝像泄愤一般使劲一扯钱浅的手腕:“马上要成亲了,以后还得生娃娃,不许你这么折腾自己。”
“啥?”钱浅张大嘴木呆呆的看着慕君朝,这货脸皮也太厚了吧?!都没有点不好意思吗?她在这个对男人束缚颇多的位面,还没见过那个年轻男人大大咧咧的把生娃这事儿挂在嘴上呢。慕丞相到底是咋样儿子的啊?!真是太神奇了!这真是传说中温雅如玉的清玉公子吗?
“看什么看!”慕君朝脸上有些泛红,但他努力板着脸:“都要成亲了,生娃娃还不是正常的?你敢不给我生试试看!”
“呵呵呵呵……”钱浅干笑着打着哈哈,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是没打算一成亲就生娃,她还得回秦城攒军功呢!
好在这时候慕丞相夫妻又回来了,钱浅赶紧催着慕君朝给她挂好荷包、玉佩之类各种零件,她还有事找慕丞相商量。
钱浅并没有注意到,经过慕君朝这么凶巴巴的一折腾,她对慕君朝那点陌生和尴尬似乎都跑光了,短短时间内,她就能神色自然的拍着慕君朝的手臂语气自然地催他帮忙整理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