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尽量清理了。但是今日钱浅来贺喜,按照礼制,她穿着浅金锦缎的礼裙,裙角的污渍在反光的浅色面料映衬下显得无比刺目。
看到这片污渍,夏月染立刻回头招了一个侍卫过来,神情严肃地问道:“五殿下路上有什么事吗?”
那侍卫看到夏月染的脸色,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路上发生的事。听完侍卫的汇报,夏月染的脸沉了下来。
钱浅跟着夏将军到了夏家正堂,夏将军率领众人跪领了女皇的赏赐,钱浅再装模作样的代替女皇说几句贺词,她的全部任务就完成了。按照礼制规定,她立刻就得走,夏家还没那么大面子让皇女亲自出席喜宴。
做完这些场面上的事儿,钱浅抓紧将夏月染扯在一边,又笑着道贺:“月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惜我不能久留。我私人的贺礼刚刚已经叫侍卫拿给长青了,今日良宵,不能同贺,只能在这里先给你道喜。”
“殿下!”夏月染像是没有听见钱浅的道贺,一把扯住钱浅的袖子,神情严肃地问道:“刚刚堕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您……”
钱浅赶忙打断了夏月染的话:“谁告诉你的啊?放心吧!我没事。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旁的你莫要操心。”
“殿下!”夏月染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她使劲攥住钱浅的袖子:“有人等不及了啊!你这两日小心,还有四个月您就成年了,不如提前请旨出宫,去边关历练吧!也好暂避锋芒。”
“我也是这个主意。”钱浅点点头:“我回去跟我爹爹商量一下,请旨去边关历练。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旁的你别管。”
“何日请旨?”夏月染的神情很认真:“我与殿下同行!”
“你在说什么?!”钱浅笑了:“你今日成亲!成了亲好好在京城陪夫郎,你夫郎还等着你给他生娃呢!”
“殿下!”夏月染说着就要跪,被钱浅一把扯住。她盯着钱浅的眼睛,神情认真:“我是五殿下的人,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钱浅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夏月染的肩膀:“我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再告知你,你……也同自己的夫郎商量一下,若是他反对,你不要坚持。我去边关,你留在京城,两下里有个照应也好。”
“殿下!”夏月染突然恭敬地冲着钱浅施了一礼:“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而殿下则身不由己。皇女身上背负着我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恳请殿下千万珍重!请旨出京事不宜迟,多一日则多一分危险。”
“放心!我晓得!”钱浅微微点头。真是的,夏月染这家伙居然对她这个龙套有这样高的期待,害她压力好大。她真的不想夺嫡啊啊啊啊!
钱浅其实明里暗里跟凌贵君和夏月染提过很多次,她不想夺嫡,不想要那个位置。可惜没人理她。凌贵君重生后似乎早早就将钱浅的人生路线规划好了,而夏月染,无论钱浅怎么说,她都是一句话,那个位置,除了钱浅,没有谁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