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哥哥这般会躲,叫我好找!”
韩穆清笑道:“知道你在寻我,我才到花园里的,不想你竟然没与明秀在一处。我哪里有躲,不是和明秀一起等你吗?”
原来是在等韩穆淩啊……钱浅放心了,又有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不好意思。
韩穆淩急忙坐在钱浅身边,一脸焦急地上下打量韩穆清:“哥哥?你没事吧?听说爹爹罚你了。”
“年纪不大瞎操心!”韩穆清亲昵地捏了捏韩穆淩的鼻子:“爱操心的毛病都是跟明秀学来的!没事,爹没罚我,他同意我与明玉一起参加今年秋闱。”
这不科学!!钱浅愣愣地看着韩穆清,又转头去看同样有些发愣的韩穆淩。要袭爵的世子违制参加科举,这么作死的事定远公竟然不管?!这是嫌韩家败得不快吗?
“怎么可能……”韩穆淩喃喃低语,似乎不敢相信韩穆清的话。
“朝堂之事我与爹爹自有主张,你无须多虑。有这个闲心担心我,不如操心一下你今后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家吧!”韩穆清一笑岔开了话题。
听了韩穆清的取笑,韩穆淩的脸上有些发红,她神色隐晦地瞥了一眼钱浅,答道:“找什么夫家哪里是我说了算,哥哥休要取笑我。”
钱浅依旧沉浸在定远公同意韩穆清科考的打击中恢复不过来,这是要全家作死的节奏吗?!万一她还没完成任务,韩家就被问罪了,那不是要坑死她了?!
然而钱浅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连定远公都不管,恐怕韩穆清的秋闱势在必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她的任务了,人人都知道她哥哥王明玉跟韩穆清是过命的交情。这要是定远公府全家作死,她哥哥会不会被牵连啊?!钱浅烦得直想挠墙……
钱浅再烦也没用,从那日起,韩穆清真的和王明玉天天在一处温书,为了即将到来的秋闱做准备。钱浅没办法,只好两眼一闭,已经做好这次任务失败的心理准备。她也不再操心韩穆清作不作死的问题了,眼不见心不烦,六月起,她就一心一意地开始给自家哥哥准备考篮。
钱浅以前并不知道,考科举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连着几日吃住在考场,实在是熬人的一件事,因此这年头,准备考篮也是件特别讲究的事。因为,家里为考生准备的考篮,是考生在考试几日的唯一后勤保障,食物、药品、文具等等一应俱全,若是没有王逸夫人亲自指导,钱浅只怕花多少时间都准备不明白。
长孙第一次参加科举,王尚书和夫人自然都非常重视。王明玉的考篮,是王尚书当年用过的,虽然已经旧了,但是当年王尚书考了二甲头名,王明玉因此特地找祖父讨来当年他用过的考篮,想沾沾祖父当年的气运。
王明玉考篮中所有针线都是王逸夫人盯着钱浅亲手做的,上面都绣着好意头的纹样。若不是王逸夫人眼睛已经开始有点花,她甚至恨不得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