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还是不明白,着急处,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海宁手疾眼快,一下扶住她,“喂,你没事吧?”
女子缓缓神,有气无力道,“我在路上走了好几天,带的盘缠也都花完了.......”
这是中暑兼饿的啊!
海宁赶紧吩咐锦儿,“我先扶她去树下坐坐,你赶紧去给她买点吃的。”
不一会,锦儿带着一包点心和一碗水回来。
那女子看到食物,顾不得客气,当下狼吞虎咽。
“别急,小心噎着。”锦儿劝道。
文穆青已经看完了这女子携带的状子,对海宁摇头,“这恐怕胜算不大。”
海宁看了眼状子,又看看这个女子,眉峰微微皱了起来。
吃饱了后的女子有了力气,听了文穆青的话,她却是神色坚定,“谢谢几位恩人,就算胜算不大,但是我依然要去。如果要不回来这笔银子,我就随我爹一起去了.......”
说完,女子朝几人拜了拜,“敢问几位恩人尊姓大名,我都会永远记住恩人大恩,不论官司结果如何,无论生死,我都会永远为各位祈福!”
文穆青将刚才没有送出去的银子掏出来递给她,“这么热的天,雇个马车过去吧。”
“已受恩人大恩,怎能收银两?”那女子含泪不肯收。
海宁给她留了个客栈地址,又让锦儿给她塞了几两银子,“你去吧,如果有需要,我或许可以帮你......”
看着女子感激离去的背影,锦儿小声嘟囔着,“这几天尽给人家塞银子了.......”
海宁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笑笑。
锦儿不解:“给她银子权当做个好事就罢了,咱还给她地址,她还能还帐不成?”
“若家里有兄弟,她一个女人家的不会来;她一个弱女子,这么热的天气,徒步走几百里地来伸冤,应该是山穷水尽了;她衣服朴素但是干净,手指细嫩,腕上还有个不菲的镯子,说明她之前日子应该是养尊处优;她若这里有亲人朋友,也不会求助于陌生人;明知胜算不大,却依然要来,说明已经到了绝境,唯有孤注一掷......给她留个地址,不是让她还钱,是给她一个念想,一点温暖,或许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想起咱们.......”
海宁淡淡一席话,文穆青愕然之余十分佩服,“海宁弟心怀仁慈,观察如此仔细,推理也是入情入理,真是让人佩服啊......”
锦儿撅嘴道,“刚才她手腕上的镯子我也看到了,都这样了她怎么不去当了换饭吃呢?还得求人吃饭,一准心里有鬼。”
想起刚给出的银子,肉痛。
唉,这才出来没几天,就碰到两桩这样的事了,现在流行去应天府告状搏同情骗人银两了吗?
海宁笑笑,“到时候去应天府瞧瞧就知道了.......”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马上的人老远就看到了在大树下和海宁交谈的文穆青,赶紧上前勒住马匹,下马急道,“四爷,您在这里,小的找的好苦,老爷让您快回去。”
文穆青这才想起今天出门要去办的事,心说糟糕,回去少不了一顿挨骂。
和文穆青分开后,锦儿拉着海宁直奔崇正书院。
榜前人头攒动,海宁老远就看到榜上无名,锦儿不甘心,挤进去在榜上来找了了好几遍,都没找到114号。
“114,114,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