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影诀听着他的话点头,“下午您可还有什么安排?”
萧祈之轻描淡写的摇头,随意吩咐道,“上次太医的药,还有么?”
他感觉自己最近总有些不对劲。
有很多时刻,都感觉自己脑中是空白的。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影诀说,“药自然是有,但是回靖国治疗不能再拖,我与太医商量了,若你今日无事,可以去泡药浴。”
“也好。”
萧祈之随着影诀出了门。
要获得幺幺家人的同意,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
药物治疗足足需要一天,等萧祈之从太医在城外安排的药浴池回来时,天色已经渐晚。
回到安排的寝殿时,萧祈之整理着身上的着装,听着影诀汇报军营里的事情。
讲着讲着,他突然在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白色的大氅,此刻雪已停,倒也不让人觉得寒凉,但她的衣物,却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一体。
她乖巧的坐在那,双手撑着膝盖,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
萧祈之见了一愣,挥了挥手,让影诀下去。
一个下午没看见的人,此刻这么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萧祈之明显感觉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药浴治疗的痛苦也烟消云散了。
他走上前,在她画的画面前停下。
眼前步入一双鞋,幺幺乱戳雪地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
正好撞上萧祈之弯腰,笑意柔和的脸。
幺幺看见是他,呆滞的神情也变得欣喜起来,但依旧嘴里不饶人,
“你还知道回来!”
幺幺扔下树枝,站上宫殿前的阶梯,双手抱胸,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但仅仅是这样,也还比萧祈之矮一点点,毫无气势。
萧祈之心情甚好,将解下来的大氅无比自然的盖在她的身上,拉紧襟带,
“你怎么来了?冷不冷?”
幺幺凑近他一些,仰头看他,“冷!我等了一下午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祈之笑着说,“嗯,甘愿受罚。”
幺幺:“?”
“我还没说你什么罪呢你就受罚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萧祈之笑意凌然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认真。
幺幺老脸一红,匆忙撇开目光,“….少转移话题,你说,今日去哪里了?”
萧祈之目光没离开过她一分,听话的回答,“去了趟城外,泡药浴。”
听到他说泡药浴,应当是病情严重了些。
方才刻意逗他的情绪散去,幺幺神色有些沉重,“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他不想让幺幺担心,萧祈之摇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没有,只是想着今日无事便去了。”
还未等幺幺开口,萧祈之又问,“你放才说,等了一下午,是怎么回事?”
萧祈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冰的。
想到什么,萧祈之表情变得凝重了些。
幺幺为自己放下幼稚的“兴师问罪”懊恼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到了你说下午还会过来找奶奶谈话,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去。”
“然后就听到你说出城了。”
话已至此,萧祈之终于明白了他方才一直觉得遗忘的东西。
幺幺见他发愣,双手捧着他的脸看了看,问了问他身上的药味,
“你没事吧?太医说有变的更加严重吗?要不要吃很多药?等奶奶松了口,我们就回靖国治疗…..”
幺幺说的话萧祈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勉强的笑了笑,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拿下,放在手心捧着,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们先进屋。”
带着幺幺回房的时候,萧祈之都是茫然的问。
现在的记忆,居然留存不到他在书简上写下。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