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扭过头去,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安然,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气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恼了。
“不怎么样。”他薄唇一张一合,几个简单的字倾吐出来,在景致的身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哪里不好?”徐安然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追问道。
“配不上你。”官景逸闷着头一边看报纸一边说。
他这个回答倒是出乎徐安然的意料。
“怎么配不上我啊,我可是二婚,也都二十五了,年纪不小了,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徐安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说。
“要配你,至少也得是两年前的官景逸那样的才行。”身材、样貌、家世上的毫无残缺,以及对她够好,全心全意,把她托付给这样的人,官景逸才放心。
徐安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官景逸为什么要说两年前的他,目光往下移,看到他交叠的腿,左腿在上,她才有些明白了,这样骄傲的大男人,是无法忍受自己有一点的残缺的。
那一瞬间,徐安然心疼官景逸,很想抱抱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坚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的男人。
徐安然吸了吸鼻子,两只手搂着官景逸的胳膊的力道更加紧了。
“在你心中,我的分量有那么重啊……”
“你说呢?”官景逸挑眉反问。
“不过,我们就要离婚了。”徐安然的头枕着官景逸的胳膊,继续说道:“以后你做的事情,都会有人代替你做。帮我穿拖鞋,帮我吹头发,牵着我的手,抱我,吻我,还有……”
后面的话徐安然没有说出口,因为官景逸低着头,一个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这个丫头,是故意要让他难受死吗?
一听说她以后会被另一个男人牵着手,抱着,吻着,还在床上……官景逸想都不敢想,吻着徐安然的力道也越发的用起力气来。
牙齿磕碰在她的嘴唇上,引来她一阵疼痛的轻颤。
官景逸的手抚着她的脊背,表示安慰。
“先生,到了。”说话的是阿诚。
徐安然听到阿诚的声音,捶了官景逸的胸膛几下。她竟然忘了还有阿诚在,这下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脸红什么,阿诚跟我我身边这么久了,做什么都有分寸。”官景逸说,言外之意就是阿诚不会偷看的。
徐安然虽然知道官景逸身边都是可靠的,否则官景逸也不会只要出去就带着阿诚,但是阿诚毕竟不是聋子瞎子,他也会有自己的感知啊,哪怕他并不刻意的窥探。
“还不下来。”官景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已经站在徐安然的那边,给她打开门。
徐安然往外一看,这才注意到,这里哪里是什么民政局,着不是一处环境清幽的园林式的别墅吗。
徐安然心中那股沉沉的抑郁感顿时一扫而光,眉开眼笑起来。
官景逸看着她说道:“这么高兴?”
徐安然心里想到,那是只要不离婚,去哪都高兴。
徐安然自然是没这么说,只是冲官景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愿意!你管我!”
“这是老爷子的一处房产。”官景逸解释道,对徐安然伸出手来。徐安然将手搭在官景逸的手上下了车。
官景逸顺势拍了徐安然的小屁股一下。他虽然刻意控制着力道,但是声音还是不小,徐安然痛的原地都蹦起来了。
徐安然道:“你谋杀啊!”
“要不要我管了?”官景逸挑眉,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徐安然挽着官景逸的手进去的时候,官景逸注意到早已经停在不远处的崔云的车。
“她来做什么?”官景逸蹙着眉头。
徐安然好奇的问:“谁呀?”
“进去就知道了。”
官景逸带着徐安然进去的时候,管家大大小小已经到齐了。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徐安然和官景逸的大哥二哥,以及大嫂二嫂都在一起呆过些时日,除却里面的崔云之外,这些人都还不错,知书达理的,徐安然对他们也勉强算是熟悉,一一打过招呼。
官景逸照例是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叫了站在房间中间的两位长者,一位是老爷子生前交付遗嘱的委托律师周律师,还有一位,是老爷子生前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侍奉的方伯。
官景逸带着徐安然先给厅里的老爷子的遗像上了香,夫妻两人恭恭敬敬的对老爷子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官景逸的大哥官景泽和二哥官景峰看着老四都点了点头,只有崔云,为老不尊,嗤笑了一声。她虽然嗤笑官景逸,但是在老爷子遗像前,却是对老爷子大不敬。
官景逸起身,走到周律师的面前:“老爷子的遗嘱有关于崔云的吗?”
“崔云女士在三十六年前已经和你的父亲解除了婚姻关系,她自然不是官家的人,老爷子的遗嘱中也没有提到崔云女士。”周律师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