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闹心村的村民还真闹心啊。”刘俊感叹一声,想起曾在红卫街租房住的那段时光,没少与闹心村的刁蛮村民打交道,象拖薪的药厂保安队长龚保平、曾欺凌虞美人的闹心村地痞罗汉垄剑心等人,刘俊还是记忆犹新的,和这些人打交道也不只一次了。
说到闹心村,刘俊又朝人墙处认真望了一眼,果然人墙中有些人很眼熟,再仔细一看,刘俊很是吃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黑的身影,待那身影转过身的时候,刘俊确定那人竟然是被他打过两次的成名。
那个成名不简单啊,在人才市场上卖茶蛋时就毫无良心地黑人家老太婆,才没过多久便一个人拉起了队伍在江南农产品批发市场上收取商户保护费,那个年龄不大高子不高的成名可是做人无底线啊。
这不,又遭遇了,可这次成名恐怕不会象前两次被刘俊打败那样简单,很显然成名和抗拆人一起是有背景有后台支持的,刘俊多少了解些,药厂厂长龚保龙与江南茶馆的老板江浩风是有很深的过节的。
龚保龙是红卫街闹心村村长龚明水的大儿子,大型村办集体企业青云制药厂是八十年代由龚明水带领村民创办,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该药厂也是全国有名,几十年来上缴国家税收都累计好几十个亿,要不是随着城市发展,政府要求工业必须退城进郊的话,恐怕也不会搬迁。
而江南机械厂也如此,机械厂隶属华夏航空江南分公司,虽名为机械厂,实则是造战斗机及轻型空客的军地两用企业,该厂是央企,占地很大,加上外来人口入驻,机械厂内人数估摸有二三十万。
由于江南机械厂和青云制药厂一个是央企,一个是村企,都是体量大的老牌企业,两厂动迁是个浩大的工程,虽然有相关拆迁政策支持,但真正拆迁起来涉及到的事情很杂很乱,两厂愿意拆迁的倒是占大多数,机械厂也有少数不愿拆迁的,但象药厂这样全面抵抗拆迁的则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反正是两厂动迁的项目很复杂,因青云区一霸刀疤脸徐彪被关,刘俊接手拆迁一下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今药厂的人墙就没法通过,这个难题摆在刘俊眼前,似乎在给刘俊以下马威。
“俊哥,开整吧,由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啊。”就在刘俊面对拆迁窘境前思后想时,黄毛从别克商务车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请求刘俊以暴制暴。
“恐怕不行,上面的意思不能弄成人员伤亡,否则两厂动迁会叫停,那不是江老板想要的结果。”周朋忙摆手制止,刘俊和黄毛不知道,但周朋是跟着江浩风全程参与了两厂动迁项目的审批过程,两厂拆迁后在原址上搞房地产开发这个开发权的取得可是高层经过一番博奕后的结果。
而拆迁及开发行为属于企业行为,并不是政府主导,所以拆迁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药厂声势浩大的抵制拆迁,其中不避免有高层暗中授意及支持,要不然龚保龙也不可能那么嚣张地派出几百村民拿着片刀和棍棒日夜守着隔开两厂的砖墙。
“这……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咋整呢?”黄毛捏紧拳头,周朋的拦阻令他很尴尬,确实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很是郁闷地望着刘俊求助,希望刘俊能拿主意。
此种两难境地,简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刘俊能有什么好主意破局呢?刘俊一时又陷入沉思,他习惯喜欢思考改变现状,于是开始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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