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带来了六个手下,上得堤岸,齐喊俊哥,刘俊依次拍拍他们的肩膀,勉励一番:“刚才多有得罪,事情就算过去了,往后兄弟一心,亏待不了大家。”
“谢谢俊哥。”决定留下来跟俊哥混的人很感动,刘俊平易近人,不象段二炮那样蛮横无理,一点都不摆大哥的架子。
刘俊望了下荒滩上还有四个呆着没动的人,问黄毛道:“天笑,那几个是不愿意留下来的吗?”
“是的,他们不识相。”航天笑答道。
“阿力,天笑,随我来。”刘俊哦了声,叫上哑巴、航天笑走下荒滩,四个不愿跟刘俊混的人吓得面如土灰。
“俊哥,你……”有人声音都打颤,连段二炮都敢弄瞎眼睛用弩射的俊哥,走过来会有什么举动,可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想象得到的。
“各位兄弟,你们确定不干了么?”刘俊提高了嗓音,没人敢回答,不知道刘俊问话的含义。
刘俊说着朝四个战战兢兢的打手一抱拳:“好吧,你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说话算话,一千元钱路费现在就发,只是往后,青江一带兄弟们就多多担待了。”
黄毛提高嗓音:“你们还不谢俊哥?”
四人慌忙应声:“谢谢俊哥。”
刘俊点点头朝哑巴说道:“阿力,发给他们路费吧,出来混也不容易,就不难为这几个兄弟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便走上堤岸,刘俊知道哑巴身上还有四千多块现金,正好每人一千够四人发的。
哑巴从腰带里抽出一叠百元红钞出来,每人数了一千就算了事,四个打手接到钱的时候都有些后悔了,没想到俊哥为人体恤兄弟,说话一言九鼎啊,错过这样的大哥还真是可惜了。
既然钱也收了,四个打手反悔也迟了,便上得堤岸坐进了段二炮的加长悍马离去。
临上车前,刘俊与段二炮互相抱拳,互道“后会有期”。
悍马车里,当刘俊面说过段二炮坏话的司机心里又紧张的要命,朝段二炮连声致谦:“炮哥,刚才我也是迫不得已。”
段二炮叹了口气:“不怪你,情势所逼。”
司机放下心来,段二炮的眼都瞎了,再没以前的戾气,没想到出了个俊哥,江湖立马就变天了。
有打手忐忑地问段二炮,道:“炮哥,就真的这么算了么?”
段二炮的头不痛了,感觉一阵轻松,心想无官一身轻说得没错,如今不当江湖大哥也算一身轻了,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不算了还能怎样?江湖已老,这些年赚了些钱,也够下半辈子花的,我看俊哥那小子是个人物,够狠。”
“是啊,多少年江湖没出现这样的狠人了。”手下也叹。
段二炮朝手下道:“算了,退了就退了,去医院吧,兄弟们受伤了,该治还得治,我还得看看眼睛能治好不。还有些没来的兄弟,你现在连夜通知他们,明日起有愿意跟那个俊哥混的就和黄毛说,不愿意再混的,愿解散的就解散,不想解散的照原跟我干,咱们兄弟合伙搞点实业赚点正经的钱,我想就在青江一带转行做工程,接些承包沙石的事也能活得挺好。”
“炮哥,行,我们跟你干。”手下应承。
司机不知趣地问了句:“炮哥,青江一带的地盘不是那俊哥接手了吗?没经过他,他会同意吗?”
经过一场生死的段二炮,对手下的态度大为改观,耐心地说道:“这个,我看俊哥应该不会干涉,有钱大家赚,大哥的名头都让给他了,他应该会留给我们一条生路,他都说了往后也会给我们一些份子钱的。”
手下不解地问道:“炮哥,俊哥还会给我们钱?这话你也信?”
段二炮道:“不信也得信啊,给我们份子钱,说明俊哥做人有气度,这样的大哥当得久。要是他说话不算数,咱全当他放屁,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在江湖上也走不长久的。”
手下一脸崇敬地和着段二炮:“炮哥,你看问题真深刻,往后跟着炮哥混,照样能赚大钱啊。”
……
段二炮带着四个受伤的手下坐着加长悍马灰溜溜地离开了青江下游,左眼没得治成为独眼龙,从此一蹶不振,俊哥在青江一带声名鹊起。
站在青江岸堤,刘俊迎着江风,披着月色,注目滚滚的青江水,心中浪涛滚滚,就这么逼退了段二炮,刘俊内心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事实确是如此,段二炮六个受伤的手下加入了俊哥的阵营,从明天起又是另一番新的生活了。
江水滔滔不绝,尽管青江比起长江来是小巫见大巫,但在下游的青江水流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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