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隐隐有股强大的气场,对于面相凶悍的段二炮没半点惊悚。
“大爷,少说几句吧,钱没丢,就算了。”有二贩子在旁边小声劝,拉扯他不要乱说,那小偷是段二炮的人,惹上段二炮就是惹上了大麻烦。
“他都敢偷,难道我还不敢说吗?这是**的天下,他们还反得了天?”大爷说着还很激动,凌利的眼神盯着黄毛,吓得黄毛连着倒退几步,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这老大爷看上去一副憨相,但气势很足啊。
“你,你想干么?”黄毛望着大爷,又望望段二炮,心神不定。
“好了。”段二炮沉声一喝,将烟一丢,眼前发生的事情基本弄明白了,是黄毛不长眼,偷了这个农民大爷的钱包,被那三个年轻人发现打了一顿后逃跑,手下都追去了,估计那三个人也跑不远,但这个好似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倒是要好好面对的。
“这位大爷,我兄弟有眼无珠,临时起了贪念,对不住了,让您受惊了,一千块钱,权当给你压惊。”段二炮转了种语调,心里清楚的很,农民大爷往往一根筋,不怕死,何况这位大爷看上去还有点像练家子,手下偷人家上了年纪的老头的钱,理亏大了,要是当众护短,传出去非让江湖人士耻笑不可。
段二炮话音刚落,有一手下,迅即地数了十张百元红钞递到大爷的手中:“大爷,对不住了,您消消气。”
大爷怔愣了下,望了下浑身发抖站立不稳的黄毛,稍稍消了些许怒气,接过一千元钱,从容地走到黄毛的面前,将钱全部塞到黄毛的手里,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不知道吗?乾坤朗朗,世界上的路有很多,走正道才有出息的。人间沧桑是正道,知道不?这钱拿去看病吧,别记恨打你的人。”
黄毛接了钱,嗫嚅一阵,挺感动,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位大爷以德报怨,世外高人呐。
大爷送出钱,回转身来,直视段二炮的眼睛,说了句:“炮哥是吧,管好你手中人吧,别见人就偷。”
段二炮见大爷象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态度放得很低,问了句:“是,是,大爷,您是?”
“我是柳大木。”农民大爷并不介意留下自己的大名,也不考虑段二炮日后会不会报复,望了望一群拿着铁器追打刚才三个帮了他的年轻人,见刘俊三人身手敏捷,身姿骄健,谅市场上那些小混混也追不上。
柳大爷报完自己的大名,心里倒记住了那个帮他拿回钱包的被同伴喊“俊哥”的小伙子,那小俊哥几个人不错,有正义感,现在那样的人不多了,刚才人多被挤得一时疏忽,居然提包被割了一条长口子都没发现,看来还是人老了,灵敏度下降很快啊。
“老板,我要得二百斤藜蒿。”大爷教训完段二炮与黄毛后,走向铺面前高声叫喊。
“黄老板,这位柳大爷的藜蒿我买单。”段二炮朝铺面前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同样喊了声,显然段二炮对江南农产品批发市场上的大多数批发商都认识,也不得不认识,批发商都要暗中向段二炮进贡保护费的。
“好嘞,炮哥。”大肚子男人名叫黄成,是做的比较大的藜蒿批发商之一,见事情解决了,便又从远远围观的人群中跑过来,给段二炮敬了支和天下。
“还不快走,在这丢人现眼。”段二炮瞪眼黄毛,向追赶刘俊的人群方向大踏步走去,他要将在市场上丢失的面子给找回来。
“是,谢大哥。”黄毛拿了钱,擦了擦嘴角的血,心里一阵茫然,那位柳大爷说的话深深地震撼着他,不走正道,焉能有出息?
段二炮大步走着,身边有几个杀气腾腾的小弟亦步亦趋。
小弟不解,问道:“炮哥,你咋就对那位姓柳的老头那么客气呢,一脚踹死他就是。”
段二炮yīn恻恻一笑:“我有说过要对那老头客气吗?回头给我找人查下柳大木的底细,要没背景,看老子不剁掉他的嘴巴,哼,要老东西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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