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要不然,凭什么跟人家谈判,想到这,刘俊心里有了个很搞笑的念头,也是个很冒险的动作,试试看,或许就有用了。
“既然来了茶馆,江老板也出面了,事情就好说了。只要你表弟同意,欠的十万块钱转由江老板接管,咱就两清了。”刀疤脸双手一摊,很显然,对于这种谈判,他是轻车熟路了,想必用这种讹诈的方法坑了不少人。
“对呀,不能驳了江老板的面子。彪哥,我们打过交道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表弟这事儿我接管了,行不?”刘俊望了望刀疤脸徐彪,又望了望江浩风。
“这……”徐彪有点悚,刘俊这小子天马行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上回九洲市场被讹了二十万还差点丢了小命,而段骐骁就在江南机械厂好对付。
“我看行。”江浩风不满地看了下刀疤脸,应承了下来。
“阿力,先扶表弟车里去休息,你再带钱上来。我和江老板、彪哥谈完事就下去。”刘俊不动声色,朝哑巴挥了挥手。
哑巴点点头,一把将段骐骁的胳膊抬到自己肩膀上,挟着段骐骁腾腾下楼去了。
“别走。”竹竿不乐意了,上前就要拦,江浩风瞪了眼竹竿,竹竿不敢动弹,既然刘俊接管了这个事,这事儿就与段骐骁没关系了,这就和担保是一样样的,道上的规矩不能破,别看人家刘俊穿得衣衫破旧,但刘俊敢单枪匹马留下来,就凭这胆色就值得尊敬。
徐彪也觉得事情哪儿不对头,这一分钱都没见着,事情还没谈,怎么当事人段骐骁就被刘俊的同伙给架走了呢?不过有江浩风撑着场面,徐彪倒也不担心事情会有什么变故,心道被刘俊敲诈掉的二十万转而敲诈刘俊的表弟回笼了十万也算不错,这也算是老天有眼,给徐彪出了口气。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彪哥,还有俊哥是吧,敞开说吧。”江浩风翘起了二郎腿,端起紫砂杯泡的上等龙井轻轻呡了口,对刘俊不免高看了几眼,这是江浩风开茶馆以来首次遇到的,一个衣着朴素其貌不扬的乡下人居然敢到茶馆作主了断十万块赌债的事,令人难以置信,江浩风倒要看看面前的这个刘俊到底有几把刷子。
“好吧,既然俊哥接管了表弟的债务,我也就不多说,十万块我也移交到江老板,咱们两清,我就不耽搁江老板的时间了。”
徐彪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本来段骐骁提出了到江南茶馆了事,事已至此,徐彪也达到了目的,讹到了段骐骁的十万块钱,还给茶馆的江浩风拉来了生意,算是很完美了,只是面对刘俊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报复办法感到有些遗憾。
“彪哥,话还没说完就走啊。”刘俊见徐彪意yù起身,忙伸手拦阻,道:“十万块的欠条得给我看看吧。”
“这事移交江老板了,欠条也得给江老板。”徐彪的心莫名的紧了下,不知为什么,现在很怕刘俊说话,不知这个白面书生样的乡下人又弄出什么名堂来。
“事情不是这样的吧,我不见欠条怎么付钱?”刘俊惊讶状。
“那我不见钱,怎么给你欠条?”徐彪隐隐觉得刘俊这小子要玩名堂了,但猜不出怎么个玩法。
“江老板,你看呢?”刘俊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见条子还钱,天经地义。”江浩风仔细打量了下刘俊,看不出什么破绽,也是的,人家连欠条都没看到,还怎么跟你谈?
“欠条在这,你钱呢?”徐彪望了眼竹竿,竹竿又拿出欠条晃了晃。
“钱嘛,老子不差钱。”刘俊说着话时,哑巴上楼来了,一个眼神就心有灵犀,段骐骁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刘俊与哑巴随时可以选择时机冲出江南茶馆脱身。
江浩风望了望徐彪,又望了望刘俊,不可置信:“是吗?”
徐彪回过脸去不敢与江浩风对视,要说刘俊不差钱还真不假,才个把星期的事,二十万一眨眼就进了刘俊的腰包,还差点被刘俊给弄死。
“阿力,抽几叠他们看看。”刘俊吩咐哑巴。
哑巴解开特制的腰带一抖,十几万成捆的百元红钞抖在椭圆形的红木桌上很亮眼。
刘俊抽出一张百元钞,拿在手上弹了弹,声音挺刮清脆,钞票的声音就是好听,然后朝刀疤脸扬了扬:“彪哥,你不会说这钱是假钞吧?”
“你……”刀疤脸发烫,一听刘俊的奚落,血压上升,差点没晕倒。
“好啦,一手交欠条,一手交钱。既然能一次性付清,也不需要我江某人担保了,这头子我也不抽,就算大家交个朋友。”
江浩风洋溢起了笑脸,果然这乡下人不可小视,一下子就抖出十几万来,不简单啊,什么叫低调?面前这两个穿得衣衫破旧、有钱不张扬、名不见经传的俩个乡下小子才叫真正的低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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