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
回到家,小诺自己去洗澡了,纳硕切了点水果端过来。
“今晚有点闷闷不乐的,怎么了?”他问:“明明看你和那个陶艺教室的老板相谈甚欢,怎么回来一直都不说话。”
“没事,就是聊了点女人之间的话题,有点感慨罢了。”我说,对于聂真真的事,我想过跟纳硕说,可是又一想,这个陆远如果真的事如她所说,要么就是当了特殊兵种的军人,要么,就是已经牺牲。
可是不管哪种情况,对于一个等待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我想,我还是跟伊墨说吧。毕竟,他要查一个军人的资料,容易些。纳硕,虽然是自己人,但伊墨也说了,他不是军方的人,就算肯帮忙,也恐怕要麻烦不少。
闲聊了一会儿,我们俩道了晚安。
小诺已经回自己房间睡着了,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一些玩具,我笑了笑。这个纳硕,跟伊墨也有得一拼了,恨不得把玩具店都搬家里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小诺对于玩具,是不抬感兴趣的,可是他这孩子,知道掩藏自己的真实性格。总是会再人前把自己表现出适龄儿童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很多大人都成熟。
给他盖了盖被子,我回到卧室,刚洗漱完躺下,电话就响了。
我心里一惊,急忙拿过来,看到号码的那一刻,心里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说过晚上会给我打电话的,果然没有食言。
按了接听键,“喂!”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是激动的。有些人可能会说我没出息,一个电话而已,再说白天也打了,而且昨天还见过面。
可是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分居两地,明知道对方在做危险的事情,而且又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能见面。所以,一个电话,其实牵动的不仅仅是能够诉说彼此的思念,还有平安,还有,很多很多……
“躺床上了?”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
“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问他嗓子怎么了,我知道他今天一定很累了,心累,所以我不想在我们两个可贵的说话时间再让他为那些是烦心,当然,如果他主动跟我说,我就听着。
“这我都听不出来,我还怎么混,怎么当你老公?”他说。
“是啊,你厉害。”我翻了个身,“你准备休息了吗?”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还没,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伊墨说:“有一会儿的空档,给你打个电话,想听你声音了。”
我抿唇一笑,“我也想听你的声音了。”
“想听我什么声音?”他笑着问。
“就是你的声音啊,还有什么声音。”我说。
只听电话那头的他邪气的一笑,“可我想听你那种声音。”
“嗯?”
“就是,那天,我们在车上的时候,你的声音。”他说:“想想我浑身都激动。”
我登时反应过来,又羞又愤,“叶铭澈,你,混蛋。”
“别动气宝贝儿。”他说:“我们是夫妻,你看,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是正好适合聊聊有爱的话题。”
“聊你个头。”我皱了皱眉,“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的,三句话离不了你那一亩三分地。”
“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工程,怎么叫没正经?”他突然话锋一转,很认真,很严肃的说:“媳妇儿,你说那天,你的肚子里会不会有了我的小情人。”
“滚。”越说越没谱,我脸腾的一红。
“我说真的。”伊墨说:“我都想了好久了,小诺现在也这么大了,再不要就晚了,对你身体不好。”
我皱了皱眉,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不过,手却不由自主的附上自己的小腹,会吗,会有孩子吗?
伊墨心心念念了很久了,其实我也期盼着再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有一个跟小诺作伴。
小时候,我就太孤独了,总是羡慕别人有个哥哥。想到哥哥,我想起伊墨走的时候跟我说,回来的时候把孤狼带回来,可是现在……
我咬了咬唇,想问,又觉得现在不合适,还是没问出口,不过,倒是想起了聂真真的事。
“伊墨,有件事我想你能帮上忙。”
“什么?”他问。
“我想让你帮我查找一个人,在北疆这边当兵的。”
“在北疆当兵的?”伊墨有些疑惑。
“嗯,他叫陆远,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可是,话一出口,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我看了下屏幕,没挂,才试探的叫了一声:“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