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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我说:“如今,在哪里都一样。”反正家回不去,单位那边也回不去,孩子,也不敢见。不过就算我敢见,怕是也见不到。
电话那头的欧阳涵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悠……”
“涵姐,我没事。”我知道她又要说安慰我的话,经过今天和伊墨见的一面,我好像豁然开朗了,原本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突然好像所有的云雾都消散了。
“你要说的我都明白,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你跟周继航,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和好了吧。”
“和好什么。”欧阳涵说:“把我接回来,话还没说几句呢,就被队里一个电话叫回去了。也不知道急得是什么,怎么就那么催,跟踩着点了似的,前脚刚进家门,还没坐稳,后脚电话就来了。”
欧阳涵丝毫不掩饰语气里得抱怨和不满,我笑了笑,她就总是这样,嘴硬心软,心里这会儿说不定多担心人家呢。
“行了,人家工作忙。不是都亲自去接你了吗。”
“接我怎么了,他不应该吗?”欧阳涵依然不悦得说道。
“应该。”我说:“这些天你也累坏了吧,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守着,没黑没白的熬了这么多天,你身体也不好,好好休息。”
“这我可不敢居功。”欧阳涵说:“实话实说,晚上不是我守的,我就是白天在,晚上医院那边不让我陪护。”
我拧了拧眉,了然的点点头,“哦,那也够辛苦的。”我说:“对了,你知道周继航今天着急归队是什么事吗?”
“我哪知道,火急火燎的。”欧阳涵满不在乎的说:“行了,别说我了,这打电话问你你到问起我了……”
我们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挂了电话后,我靠左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刚刚和欧阳寒聊天,关心是真,但是套信息也是真。
我心里有些想法,但现在还不确定,我需要进一步的认证。我觉得我昏迷的时候,伊墨一定来过。
因为心里有了念想,情绪也就不会那么低落了。后来的几天,我就待在别墅里休养,每天按时吃药,也按照营养食谱进补。
毕竟是肾脏受伤,又失血过多,体制虚的不像话。本来我当年生小诺的时候就没做什么月子,亏气亏血,落了病根,这次又是雪上加霜,就是纯养,也要养个两三年能好一点。
纳硕天天忙公司的事情,早出晚归,但是每天都会回来吃晚饭。陪我聊聊天,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别墅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再就是福伯他们,但是他们都在楼下不会上来。
一个星期后,我去医院复查。那天早上,本来纳硕说要陪我一起,但是突然间公司打来电话有急事需要他处理,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我无所谓的笑笑,“你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还有福伯他们跟着,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但是……”纳硕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说:“待会儿也约了涵姐一起喝茶。”
“那,一会电话联系。”
我点点头,拿着一件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