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他所有的情绪,我都感同身受,我了解他,我知道,他爱我如命。
伊墨的话音刚落,身后那些特战队员就将手中的枪端了气来,咔哒一声,整齐划一的上膛声音,在这黑暗中,似乎要划破云霄。
而这边的几个人也将手里的枪举了起来,可惜,力量悬殊。且不说伊墨带着的都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就单说武器,清一色最高反恐装备,狙击步枪,冲锋枪。而这边几个人,看得出是练家子,但跟他们没法比,何况手里的都是小手枪。
这种对垒,让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很适合,形容他们很贴切,那就是:搞笑,我们是认真的。
“放不放人?”伊墨不急不徐的说:“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你不敢!”那个跟伊墨对峙的人说:“这是城郊,虽然不在市区,可一旦发生什么事,势必要惊动很多人,尽管你太子爷位高权重,恐怕也担待不起吧。”
“没有我不敢,只有我想不想。”伊墨凉凉的哼了一声,“放,还是不放。”
这是伊墨的作风,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会管那些,只问自己要做什么。
“太子爷这么要人恐怕也不妥。”男人说:“我们也没法交代。”
他们这是故意纠缠,演戏嘛,要是这么轻易放人,那就有假了。
“是吗?”伊墨的语调微微上扬,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笑,眨眼间,便眼随手动,手腕间一道亮光闪出,越过那男人的脖颈处,但见一道血色,伴着一缕头发坠落。
男人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脖子,瞪着眼睛看着伊墨。
“要死要活?”伊墨淡淡的问,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这个人的生死就像是喝不喝水一样简单。
男人咬着牙冲着身后的人道:“把人带过来。”
话落,两个人打开了最前面的那辆车的后座,然后,粗暴的将陆子琪拖拽出来。
陆子琪的样子,奄奄一息,整个人似乎没有生气一样,要不是那两个人架着,早就倒地上了。
可真会装,不当演员都可惜了。
“心悠~”伊墨低低的唤了一声,那么轻柔,掩饰不住的心疼。
“太子爷心疼了?”男人阴测测的说:“都说太子爷痴情,看来是真的。”说着话伸手将陆子琪用力一扯,扯到自己跟前,以一种肉盾的姿态,挡着自己。
“太子爷,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错的挡箭牌。”话音未落,扯着陆子琪的头发往后一拉。
陆子琪的嘴里发出一声嘤咛,似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悠!”伊墨双手握拳,双目通红,陆子琪似乎刚刚苏醒一般,张了张嘴,“伊墨!”
那声音虚弱的,连我听了都要动恻隐之心。
“我来晚了。”伊墨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我心里泛酸,我知道,他是为我而疼。
“不,不怪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就知道。”陆子琪断断续续的说,嘴角还挂着浅笑。
这样的她,让伊墨看着更是眼睛都要炸了,他咬着牙道:“放人!”
男人邪笑着,“放人可以,我们谈谈条件。”
伊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再次重复道:“放人!”
“太子爷~”
“我让你放人。”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腕一动,又一道光亮闪过,然后,男人钳制陆子琪的手一松,闷哼着向后踉跄了一步。
同时,他将陆子棋放开。陆子琪整个人便朝着地上瘫软下去,伊墨上前一步,长臂一捞,将人一把抱在怀里。
“心悠!”他焦急的唤着我的名字,身后,那些特战队员就像是有人指挥一样,同时向前跨了一大步,将伊墨和陆子琪保护在身后,枪口对着这边的人,一言不发。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心悠,心悠~”因为被大家挡着,我看不到伊墨了,但我能听见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我的名字,叫的我肝肠寸断。
“伊墨。”我拍打着车窗,再次做徒劳的事情,“我在这,我在这,伊墨,那不是我,她是陆子琪,你不是说过,你认得我吗,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认得我吗,你现在认错人了,她不是我啊……呜呜~”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着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我吃醋,我生气,我难过。
可是我知道他对她所有的紧张和关心都是因为我,我又没办法不心酸。此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种痛,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