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但是我们现在怀疑是起案件也是有道理的。”我说:“就在同一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我市出现了两起这样的自杀案,相隔两个区的人,完全没交集,却市同一种死法,连姿势都相同,你觉得是巧合吗?”
我的语气很平淡,透着安抚,当然,该有的力度还是有的,算是软硬兼施吧。
这组长听我这么说,抿了抿唇,片刻后,转了态度,“我们对马荣山的调查也确实发现,他没有自杀的理由,但可是这人就是这么死的。”
“知道了,你们把这个资料整理一下吧,冯队待会儿会派人来拿。”我说:“辛苦了!”
“应该的。”组长笑得有点尴尬,“那个,陆科,刚刚,我……”
“理解,不用说了。”我打断他,转身去找林睿他们两个。
“怎么样?”我问。
“差不多了,其实这个现场很好勘察。”林睿说:“我都拍照了,和杨月得案子现场很多地方都如出一辙,只是一个室内,一个是外,一个男,一个女。”
“是,从血迹走势看,都是生前反应,而且形态上来看也的确是符合自杀。”田萌萌说。
“你们俩收拾下一,该采集的千万别落下,我们一会儿去找下辖区的法医,这个尸体他接触过。”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我在周围又转了一圈,他们俩也收拾完了,又驱车赶往辖区所,正好法医还没走。
这个法医是哥三十多岁的男的,姓刘,看到我们一点也不惊讶。
“陆科长。”他先打招呼。
我点点头,跟他握了个手,“你知道我的来意,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
“嗯,这个死者马荣山,自杀的方式很蹊跷,这是我的尸检报告。”他把一份报告递给我,“当然,我也只是做了尸表检查,还没来得及做别的,不过我怀疑,如果真的是案件的话,很可能是药物控制。”
这点倒是和我想的一个样,“谢谢,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沟通。”
“对了,家属这方面似乎有点麻烦。”刘法医说:“家属对解剖很排斥,当时我们已经通知家属来认尸了,局礼一个电话调走了,这方面你恐怕还得协调,而且要想说服家属,恐怕不容易。”
“如果是案件,我们可以强行解剖。”我说。
“但是前提是你要证明这是个案件。”刘法医说:“恐怕有点难。”
他说的是实情,也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我知道,那我们先走了。”拿着报告,我跟他比划了一下,转身上了车。
这时候已经错过了车流高峰期,回局里很快。
“萌萌,今晚要加班了。”我一边往解剖室走一遍说:“通知科室的所有人,每个部门留一个人加班。”
“是!”田萌萌也知道重要性和紧迫性,立马小跑着去通告了。
我换上解剖服,工作人员已经得到消息,将两具尸体分别放在了解剖台上。
看着两具触目惊心的尸体,我心情说不出来的难受,闷闷的,对着尸体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