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都不解恨。”我气愤的咬牙切齿,想到那些奋不顾身冲入火场的战士们,想到那些因此失去亲人家园的人,我的心就没办法平静。
“但是这也只能说明蒋鹏跟林浪勾当,并没有证据指向蒋勇山,如果矢口否认,就说是蒋鹏自己所作所为,他完全不知情,我们也毫无办法。”方天泽说:“虽然我们都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是将这个结果公布后,所有人都会想到是蒋勇山在背后主使,可没有证据,一切都白费,没办法定他的罪。”
方天泽说的是事实,这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
我咬了咬唇,拿起抽屉里的账本,“看看这个是不是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伊墨接过去,翻看了一遍,拧着眉道:“这是恒能源的黑账,林浪只是一个表面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是蒋鹏,这里记录了他们洗钱,还有各个方面的利益输送。”
我知道,他的话并没有说全,而是比较隐晦的留了半截,可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他是气愤,更多的是赶到耻辱,为国家还有这样的官员感到耻辱和羞愧。
“账本我带走,手机和照片给你们,该抓的抓,动作要快,绝对不能让人逃了。”
“是!”我和方天泽异口同声,这一刻,是沉重的,也是坚定的。
又在房子里查看了一圈,确定陈祥只留下了这三样东西,我们才离开。
因为情况特殊,我们都怕夜长梦多,所以准备连夜行动。
伊墨要回去带着直属大队去抓大鱼,这些人我们没有权利,因为他们身上的很多头衔是我们碰不得的。
只有伊墨的直属大队可以迅速拿到逮捕令,也只有他们有权利动那些人。
而我和方天泽则要赶回距离,部署林浪等人的抓捕行动。
“心悠!”临上车前,伊墨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他朝我走过来,将我拉入怀里,“注意安全。”
我心头一暖,点点头,“你也是,千万小心。”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食指抬着我的下巴,轻轻的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停留了大约三秒钟,才缓缓的放开我,目光在我脸上深深的扫过,“去吧,保护好自己。”
“伊墨!”我想说的很多,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场行动,看似普通,其实他们要面对的异常凶险。
往小了说,逮捕那些人虽然要秘密行动,但坐到高位,谁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做了亏心事,肯定都有所防范,势必要动武力解决。
往大了说,如果某些人拉帮结派,不识时务,想要殊死一搏,也许……
我无法说出那将是怎样的场面,但大家可以想象,就如同影视剧中古代的宫廷政变,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我不用再多说。
这一夜,注定要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这一夜,注定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