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人多。如果不是已知有伤者需要尽快救治,伊墨恐怕只会带一个小组。
两国接壤,而且我们现在的位置,倒是也不用什么交通工具。
穿梭在树木之间,我的心一直提着,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屏幕上,那个孩子哭喊着倒在血泊中的妈妈的画面。
人质被困的地点是距离边界线不太远的一个小镇,Y国的负责接应的人已经等在边界线上,其实他们也并不能提供给我们什么,只是走一个程序罢了。
对于那伙恐怖分子的资料,我军方已经掌握,武器弹药,也全部供给自足。他们唯一提供给我们的就是交通工具。
伊墨和他们快速的交涉完毕后,一扬手,三秒钟,大家全部上了车。
“这是平面图。”行驶中,伊墨打开一张小镇的地图,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这是被困人质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共三个进出口。”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恐怖分子共有三十三人,而且还有支援。”
说着他抬头看了周继航一眼,“分别守住进出口,狙击手占领制高点。”
“是,明白。”周继航回答的铿锵有力。
伊墨又道:“你带人二组掩护,我带一组进去救人。”
“老大,还是我进去吧,你打掩护。”周继航立马反驳。
“扯淡,服从命令。”伊墨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句服从命令就给压制了。顿了下,他又道:“另外,十六个人里,只有七个是我们的侨民,但,其他人质也一并救出。”
周继航点点头,“我会命令下去。”
这个决定,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都是救人,伊墨的性格,看着冷,其实内心火热。
按理说我们解救自己的侨民,是不需要管他国人质的,可伊墨选择了人性。这就是我们国家为什么会被称为礼仪之邦,为什么会得到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的尊重吧。
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我侧目看他,他也同时看向我,眼神交会,彼此心照不宣。
目光落在他手臂上,我有点担忧的问了一句,“你的手臂?”
“没事。”他说:“反正是左手,也不耽误救人。”
我抿了抿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矫情了,把目光看向外面。其实这是个很美的国家,只是被战火摧残,可怜的无辜的百姓。
车子进了小镇,我看着路边那些居民无助的张望,心里酸酸的。
再次想起了伊墨跟我说的那句话:你只是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而非和平的年代。
身为华夏国民,其实真的很幸运,起码我们没有战争,百姓安居,不会担心遭受侵略,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家已经不是家。
伊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收起地图后,一只手揽了下我的肩膀,“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我们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是保护我们国民不受这种困苦和屈辱。”
我侧目看他,也明白,这种事无法避免。要是同情,也同情不过来。
说着话,已经到了地方,车子停稳,伊墨拍了拍我的肩膀,“收拾好心情,出发!”
我点头,快速的检查了下急救箱,临下车的时候,伊墨拉住我,在我疑惑的眼神中,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塞到我手里,我看了下,是他的自卫手枪。
“这?”
“以防万一,一会儿我未必顾得上你,也未必能够来得及,这是真正的战场,真枪实弹,对方都是亡命徒,你拿着防身。”
我咬了咬唇,握了握那把手枪,“放心吧。”
“嗯。”伊墨说:“还有,你就在外围待着,千万不要进去知道吗,等着我们把人质救出来。”
“好,我知道,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你门添麻烦的,你放心吧。”
“乖!”他说,转身欲走,突然又回身过来,伸手将我拉进怀里,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放开我,一扬手,带着人朝着关押人质的地方走去。
我跟着周继航他们的二小组,也随后朝着预定的地点走去。
对方人数是我们的三倍,但是我并不担心伊墨他们搞不定,只是心里有点悬着,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好像还有什么要发生一样,那种预感特别的不好。
伊墨带领的一小组早已经不见人影,我知道,战斗已经开始了。
根据伊墨的要求,尽量能够使用冷兵器,不打草惊蛇。这样解决一部分敌人后,对于解救人质非常有利,能够大大的减少人质危险的系数,一面对方拿人质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