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的东西,在心尖上蔓延。
我有些懵,有些痴,有些醉。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想这么把我亲死在床上,他才慢慢的松开。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看着我。复又低下头,吻着我的发丝,额头。
“好姑娘,别离开我。”
我心房一颤,喉咙有一瞬间的酸涩,感动的。
可下一秒,我又清醒了,昨天的画面全数回笼,随之而来的是闹心,堵心……
姑娘,呵,他这话是跟我说的么,不是。这明明就是念着他那个旧情儿,因为她离开过,所以他害怕。
我跟他在一起,他经常这么喊我,我以前没注意,今天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讽刺,也许只是将我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
姑娘,可能一般人觉得很寻常,可在军人口中的姑娘,就大不相同了,尤其是一句,好姑娘。
这和丫头都是一种特别的象征着无人能取代的称呼。
理智回神,身体也彻底醒了。
猛的伸出手一推,他没防备,又或者还沉浸在自己和某个姑娘的世界里,差点被我下床。
我起身,身上什么都没有,也不矫情,翻身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关上门,反锁,一气呵成。
双手拄在盥洗池的两侧,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一个惨字了得。
浑身遍布的青紫的於痕,提醒着我昨晚是经历了怎样的疯狂,也讽刺我多没出息。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对峙,最后却让人家吃干抹净,春晓一度了。可气的是自己居然还沉溺在其中,这一下,真是什么都丢了。
咬了咬唇,告诉自己,不能哭。
打开水龙头,特意调了冷水,往脸上拍了几下。再抬头,我已经换上一贯的清冷,扯了扯唇角,给自己一个微笑。
出去,他像是站岗一般,伫立在门口。
身上和我一样,什么都没穿。
我淡淡的瞟了一眼,越过他,去找衣服。
却觉身后一阵劲风,下一秒伸出去的手被他从后面扣住。
我愣了下,然后嘲讽的笑了笑,“太子爷,吃也吃了,该不会连件衣服都不给穿吧。”说着扭头看他,“您老人家要是不怕丢人,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就这么裸着走出你这锦园,到时候别人说什么,我可就管不着了。”
话说的越毒,这心,越疼。
伊墨拧了拧眉,脸色完全黑了下来,犹如一场台风即将到来的云层,黑压压的连空气都剥夺了。
“我说的话,你还没听清楚是不是?”
我笑了下,“你说了那么多,我要听哪句?”
“你在闹什么?”他挑眉,似乎在压抑着怒气。
“闹?太子爷说笑了,我怎么敢跟您闹。”
“你……”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斜眼瞟了下床头上的电话,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是他工作用的手机。然,出乎意料,他没有去接。
“太子爷,国事为重。”我不无讽刺的道。
他目光转回来,锁在我的脸上。突然也笑了,笑得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说得对,那就搞点国家建设。”话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手抬起我的腿,朝着他腰际就要压下去。
我慌了,不知道他那处什么时候又精神了。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强悍,简直就是野兽。
“伊墨,你给我滚开!”
“那就一起滚!”他说,那处已经抵在入口,说话就要往里进。
“叮铃铃……”
座机响了,某人的动作一顿,原本就黑着的一张脸,阴霾更浓。
我刚要松一口气,却不想,这个男人依旧无视电话的呼叫。看着我的目光越发阴冷,好像我是那电话一样,我有一种会被他撕碎的感觉。
终于,那电话消停了,他再次蓄势待发。然,下一秒,房门响了。
“操!”男人铁青着脸爆了句粗口,冲着门口吼道:“说!”
“报告,壹号院的电话。”李威的声音明显有点发颤。
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在这活阎王跟前做事,真心不容易,稍有不慎容易被掐死。
“没空,就说老子忙着呢。”
“老大,这,我……”
“滚,别他妈给老子找不自在,不想干了给我滚蛋。”
门外响起李威离开的脚步声,我心下骤凉。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吗,这男人,真够可怕的。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我,那眼神,泛着赤红的光。
我没出息的打了个哆嗦,干笑两声,“太子爷,这样不太好吧。”
我纯属是害怕心里作祟,看着他这样子,真怕他把火气全撒我身上,大年初一,不想自己尸骨无存。
“让你当一次祸国殃民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