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我不难听出,他还在做什么坏事。
“先起来。”他说着要过来扶我,被我一掌挥开,“你还要杀人吗?为了那个实验,是吗?”卟啉症患者没有那么多,我也确定他们研究的不是什么克制卟啉症的药物,而是一种类似于卟啉症的病毒,这是医学武器。从护城河两具尸体来看,他们是在抓活人做实验。
“这些不用你管。”他又来扶我,我侧身躲开,冷冷的看着他,几乎是哀求道:“伊墨,算我求求你,你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马上停止这一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研制这东西,又或者你在为谁做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不傻,研制这种东西,都是背叛国家和人民的,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做了坏事,却没想到,他竟然做的是这种十恶不赦的勾当,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
我突然发现,我不认识他了。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想想孩子,你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尽过半分责任和义务,难道还要让他因为你背上污点吗?”
“陆心悠,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他蹲下身,淡淡的说。
“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我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跟我去自首,停止你一切的行为,方天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军方警方都不是傻子,你若执迷不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下一秒,将我打横抱起,回了卧室,将我放到床上,“好好待着。”“哐”的一声闷响,只留给我一纵即逝的背影。
“伊墨——”我猛的哭喊出来,声嘶力竭。
三天,整整三天,我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伊墨再也没有出现,只是早中晚有一个男人会送饭食和药给我,却也是一言不发,甚至都没有面部表情。
我的心神越来越烦躁,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被煎熬着。精神越来越紧绷,从我被抓到这里,一共是四天了,这外面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
这种明知道有恶事发生却不能阻止的无助感让我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冷静睿智,还有这几年的修为风度,甚至一度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傍晚十分,我冲了个冷水澡,给大脑降降温,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对策。
很显然,现在跟伊墨不管是商量还是硬碰硬都是不可能的,我连人影都抓不到。那么,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切断了,我只能靠自己。
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这虽然不在闹市区,可也不算远,此时还能看见不远处的灯火阑珊。
二层楼高,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墙角的摄像头是个麻烦事。还有那个看着我的冷面男人,那绝对是个练家子,我敢肯定,就我这点功夫,绝对被他一招摆平。
一直转悠到半夜十点多,我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伊墨这里外表没什么特别,但是懂行情的人一看就知道戒备很严。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刚想开门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们从外面先开了。
“是你?!”我挑了下眉,这个男人的出现,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先别问这么多,不是说话的时候,跟我走。”纳硕大步跨到我跟前,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已经跟着他走出门外,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那个看着我的男人歪倒在沙发上。
“上车!”
“原来是你!”我一脚刚踏进车里,就听见伊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抬眼望去,见他从大门外信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与此同时,屋里面那个原本昏迷的,也走了出来。
中计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纳硕愣了下,随即耸耸肩,笑道:“伊总好计谋!”
“过奖!”伊墨似笑非笑,目光掠过纳硕,停留在我的身上。那一眼,让我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看守所你去就去了,当我这里也是你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吗?”伊墨的语调十分冷淡,甚至像是飘出来的声音一样。
“那伊总想怎么样呢?”纳硕无所谓的问道。
“看你的本事。”伊墨说:“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你给她的?”这话虽然是问,但却透着肯定。
“我一个守法公民,向警方提供证据,是应尽的义务,伊总难道觉得有错吗?”
“呵!”伊墨冷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