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震,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凿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推他,却被他先一步握住,然后,将我抗在肩上,大步上了二楼额度一间卧室。
“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摔进大床里。
“伊墨……”此时此刻,我要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就是傻子了。
“嘘!”他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吻住我的唇。有些简单,又有点粗暴,辗转缠绵中,仿佛在宣示主权。
我左右摇晃着脑袋,企图躲开他,却被他抓的更紧。
“伊墨……”我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放开我。”
“放了你,放了你去找别的男人吗?”他舔了舔嘴唇,流露出一种渴望的眼神,“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陆心悠,我没猜错的话,给你证据的人,是个男人吧。”
我脸色铁青,我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伊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只要我活着,我就绝对会追查到底。”
“呵!那等你出去再说。”他说着像一头恶狼一样,伸手撕扯我的衣服,那脆弱的纽扣根本不及他的力量,几乎是瞬间崩开。
我不是第一次跟他在一起,在这以前我甚至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当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除了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更多的是他和陆子琪在一起的样子。耳边缠绕的是陆子琪的那句“只要是你的,我都会抢过来!”
“伊墨!”我胃里一阵痉挛。
伊墨禁锢着我的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中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黑雾。
他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清楚,几番纠缠下来,我已经溃不成军。尽管气氛是那样的剑拔弩张,但是两个人的身体都很诚实。
他尽情的在我身上索取,而我,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我是睁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做梦都在想跟你ML。”
“伊墨,你这个畜生。”
“是你招惹我的。”他喃喃的说,眼神深邃的好像要穿透我,“我放不下,也不想。”
我咬着唇,不肯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点声音,可这副样子似乎更让他着迷,他俯身抱起我,动作迟缓下来,低沉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如同大提琴的声音一样震慑着我的心弦。
“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些时间,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眼眶一热,我妈的命怎么补偿?
伊墨不再说话,腰间的动作大得离谱,恨不得要将我撞碎一般。他低头吻着我的眼睛,一下一下。
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长叹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到最后,已经彻底失去防线,甚至失去了自我……
再醒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全身的酸痛提醒着我经历了怎样的极致的疯狂,全身都跟着滚烫起来。
我们好像都疯了,我记不清多少次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手臂,朦胧中似乎还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突然觉得很恍惚,我甚至忘记了,为什么我要躺在这,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我第一次,这么茫然。
门开了,伊墨走了进来。
“醒了?”他端了一杯水,手里还有两颗药。
他上身穿了一件衬衫,松垮的挂在身上,袖口挽着,胸前的扣子几乎是敞着的。壮硕的胸膛上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
我别过头,他将我从床上捞了起来。
“放开!”一张口嗓子像破锣似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把药吃了。”他不由分说的将药片塞进我的口中,“真怀疑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好像从他的话语中,听到的更多的是自责。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他有把我放下,给我盖上被子。
“发发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需要。”我咬着下唇,想起了昨晚的那场大雨,更想起了长眠地下的母亲。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的。”
伊墨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而我,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如果不是他叫醒我,我想,这一觉我可能会睡个天昏地暗。
“喝点粥再睡。”一阵米香扑鼻,我顿感胃里咕咕作响。
他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送到我的嘴边。人在饿的时候,或许都没什么骨气了。我本能张开嘴咽下,入口的软糯顿时让我精神好了很多。老实说,太想念他做的饭菜了。
“你就打算这么关着我?”一碗粥喝完了,我面无表情的问。
“不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