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手还不行?”
闻言,德妃方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安心躺着,看着阿思走去一旁的桌案上,提笔抄起佛经来。
不禁想,她若真是个男子该有多好。
有个弟弟这般护着自己,她在宫里不知能少受多少委屈。
不过,眼下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是不错的。
思及此,忍不住问,“对了,你的事,那位还不知道吧?”
那位是谁,她的事又是什么事,不言而喻。
阿思恩了一声,“暂且不知道吧,前两日去过他府邸,没什么异常。”
德妃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可得好好守着自己的身份,莫要叫他看出端倪来,否则,夏家就不安生了。”
“你放心吧,我比你还怕。”
若被修麟炀知道她的身份,第一个没命的人,十有八九会是她。
德妃一笑,困倦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这几日未曾好好睡过觉,这会儿实在是扛不住了。
一篇经文,抄完于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阿思挺直了背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两下肩膀。
不慎扯到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觉得比起抄写经文的僵硬来,这伤口疼的人性化多了。
转头,德妃还在睡,这几日显然是累坏了,便是睡着都难掩倦容。
阿思叹了口气,收起一旁抄好的经文,起身行出屋外。
门外有宫女候着,阿思吩咐了她们莫要去吵醒德妃,这才带着经文朝着皇上的寝宫而去。
意外的,竟是瞧见了修凌焕。
父子二人正在对弈,见到阿思,皇上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什么风把小侯爷给刮来了?”语气俨然是嘲讽。
阿思收敛起心中的怒意,微微一笑,“草民前几日惹了皇上却不自知,今日是特来负荆请罪的。”说着,双手将经书呈上,“这是德妃娘娘近两日抄下的经文,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没有应声,一旁的太监上前来将经文接了过去。
就听皇上道,“爱妃辛苦了。”
再无下文。
阿思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朝着修凌焕瞪了一眼,示意其帮着说两句。
接收到阿思的眼神,修凌焕才淡淡一笑,“听母后说,德妃娘娘已是抄了六日的经文了,就连母后也甚为心疼。”
闻言,皇上瞥了修凌焕一眼,不明白自个儿的儿子为什么要帮姓夏的说话。
阿思却忙道,“是啊,德妃娘娘的一双手都抄肿了,皇上心疼那些獒犬没错,但此事全是草民一人的错,与德妃娘娘无关,若皇上要罚,还是罚草民吧。”
“哼。”皇上一声冷哼,并不理会阿思。
无奈,阿思只得再次看向修凌焕。
不料这一回,修凌焕只当做没看到,可嘴角的笑分明是要看好戏的样子。
气得阿思忍不住道,“太子殿下,您倒是帮忙说句话呀!”
“太子为何要帮你说话?”皇上不高兴了。
闻言,太子便俯身在皇上耳畔说了两具,皇上微微一愣,看向阿思,“你当真愿意追随太子?”
阿思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草民眼下无官无职,只是空有两万兵马而已,要说追随,自然是追随皇上的,只是草民能力不足,便只能在太子跟前先学着。”
要说拍马屁的功夫,谁还不会嘛!
但显然皇上已是挺多了这些阿谀奉承,冷哼一声,“若真心跟随太子,便好好跟着,莫要再想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皇上教训得是。”阿思忙应声。
皇上这才抬手,示意一旁的太监将德妃抄写的经文拿了来一一看过。
每看一张都点了点头,“德妃这一手字,典雅娟秀,果真是字如其人。”
不过眨眼功夫,皇上的态度就变了。
人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这脸皮翻得,比女人翻脸都快!
却听皇上又道,“这张的字迹,与德妃的貌似不同。”
眼睛倒是毒辣。
阿思道,“那是草民所写。也算是为皇上的獒犬赔罪了。”
那字迹,她刻意写得潦草,看上去狂野了些。
皇上点了点头,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是有些嫌弃的,“有心了。”说罢,明日将经文收起,送去佛堂,而后起身,道,“这两日,德妃也甚为辛苦,朕去瞧瞧她。”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在责罚德妃,说不定还会宠爱几分。
阿思这才算是放心了,恭送皇上离去。
却不料修凌焕行至了阿思身后,刻意靠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道,“小侯爷打算,如何谢谢本宫?”
激得阿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