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东书房太和斋里,
胤祥时不时转动着窗上风铃,眼底深处流淌着浓浓的羡慕,
“啧啧,四哥,看不出爱发呆的落云手如此灵巧。”
“嗯,还行”
胤禛静静地看着被风吹响的风铃,脑海中想的却是昨晚那个惊慌中带着娇媚的佳人。
这时听外面传太子和众阿哥到,房内二兄弟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回身迎向门口。
一番寒暄问候过后,太子自然被请至上座。
“今日四弟生辰,皇阿玛要众兄弟好好为你庆贺。”太子温和地朝房内众人笑笑,随即一挥手,随身侍从就呈上了贺礼,“四弟,这是岫云寺住持开光的佛珠,祝四弟心想事成。”
托盘上是一串108颗朱砂石佛珠,珠珠闪烁着耀眼光芒。
胤禛眼光微动,面上似乎很欣喜,恭敬地接过。
一旁的胤祥嘴角略微上扬,朱砂石,好个借物喻人。
在场的众阿哥一一送了礼物,惟有九阿哥胤禟明显心不在焉。
“咦,四哥,你何时弄了串风铃?”
伫立在窗口赏秋菊的十四爷别有深意地瞄了眼低头想心事的九哥,酷似某人的黑眸闪过异光。
“四弟竟也喜欢这个?”太子闻言,好奇地站起,走近窗口。
既然太子爷都去瞧了,其他阿哥也就纷纷起身围拢。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太子爷慢慢地念完,却见胤禟一步跨前拽起了彩纸。
此刻,那天参与南宛烤肉的阿哥们都想起一个丫头片子,彼此对望了眼,一时陷入沉默。
一阵凉风从窗格钻入,灵活地吹动风铃,发出阵阵悦耳的铃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沉寂。
大家往门外望去,就见老十七的奴才狼狈地冲进来,
“四爷,您快去看看,一个疯女人要打弘时阿哥!”
然而肇事的我还在黑黝黝的湖底摸索。
该死的,这人工湖居然二米多深,湖底碎石嶙峋,我的脚底早已被磨破。四周寂静,时不时还能看见四爷养的金鲤从身旁游过。心里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曾经经历过海难,那还是几年前和雯雯结伴海上旅行,结果遇见恶劣天气,渔船沉了,和雯雯在海里折腾了二个小时才被人救起。雯雯从此不敢下水,而我,背后皮肤被沉船刮伤,留下大片伤痕,爸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带我就医整形。
如今仿佛又重新体验当时的无助,唯一不同就是这次孤军奋战。
努力告诉自己,无非二米多深,又不是大海深不可测。何况四爷那么严肃,不可能有残害下人抛尸湖底的事发生。所以不要怕,不要怕,睁大眼睛找手链,那可是关系到能否回家的手链。梦落云,难道你想一辈子留在清朝吗?打起精神,不要胡思乱想!
正当湖底的人儿努力寻找着手链,湖旁众人赶到时就看见弘时躲在老十七身侧,而老十七的眼睛直盯着湖面,丝毫未在意众人到来。
“十七弟,出什么事了?”太子率先开口询问,
胤礼这才似乎回神,视线移向太子身后的四阿哥。
“四哥,你府上那个戴着一串古色手链的泼辣女子正在湖底。”
胤礼指着湖面不安地说着,下水时间那么久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刚说完却没想到四哥尚未反应,九哥突然拽住自己的衣领,
“你说谁在湖底?”
“老九,放手,吓到十七了!”没去过南宛的五阿哥胤祺对一母同胞兄弟过激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胤礼并不待见自己的九哥,挣脱开来后语气很冲地回答。
在这对峙的时间内,胤祥已跨至湖边,担忧地望着翻起水泡的湖面,奈何满人皆不擅长水性,正想下令让侍卫们下水救人,就看见落云离着几步远冒出头来。
不待召唤,她手脚并用,灵活地攀上湖边岩石。估计因为在水底闷久了,并未留心四周,只是背对而坐。这丫头也不急着离开湖面。
“终于找到了。”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快闷死本姑娘了。开心地对着阳光细细检查手链,还好,没有破损。透过光芒,隐约还能看见珠内的纹路。
“小弘时,算你走运,姑奶奶的手链没有坏,否则你的小屁股一定稀巴烂。”头不回地发表感言,却迟迟没听见小弘时的哭声,心里正纳闷,
“落云,你是蛮泼辣的。”
身后传来胤祥的挪揄声,猛然回头入眼皆是齐刷刷的黑靴,吓得身子一软,险些滑入湖里。
“小心!”
“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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