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怀抱里,传来熟悉的橙子气味,但这熟悉的味道里夹杂着玫瑰味的香水,味道不再干净了。
言浓没有挣扎,也不敢挣扎,他抱的太紧,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揉碎。
她只能护紧肚子,冷声呵斥:“陆严廷,松手!”
陆严廷充耳不闻,滚烫的面颊紧贴在她的耳畔,克制着胸腔里对她汹涌而狂热的思念,小心翼翼的恳求:“言言,你听我说……我确实没办法收手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三年,就三年,等我完全掌控陆氏,我就立马跟乔嫣然离婚,然后跟你一生一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过去的二十几年,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你真的舍得扔下我一个人吗?”
他在打感情牌,直到这一刻,他仍然试图用感情绑架她妥协。
是啊,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但为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却要充满算计与阴谋?
言浓知道自己帮不了他什么,她也从未强求过他一定要跟自己一辈子,他可以说的,可他却选择了最难堪也是最让她难过的方式,让她不得不揉碎倾注了二十几年的情感,和着血泪连根拔起。
言浓是恨他的,恨他卑劣无耻。
可她也是庆幸的,庆幸她即便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了触动,却依然可以冷静的拒绝他:“我舍得!因为我嫌你脏!”
话音一落,陆严廷强有力的身躯,几乎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久久都没有一句话,只有停留在她耳畔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急促而沉痛。
“言言,你真的不要我了吗?”陆严廷的声线有些颤抖,带着后悔与茫然。
事到如今,他是后悔了,但他后悔的不是背叛了言浓,而是言浓因为这件事要离开他,他甚至可能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点事情,她就如此绝情?
言浓越发觉得自己给与的真心如此可笑,她冷着脸,暗暗蓄力抬起了右腿,这时背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冽的男声。
“言小姐,你上完洗手间了吗?”
那是顾西宴的声音。
言浓下意识回头,就见顾西宴在几米远的地方长身玉立的站着,不知道来了多久。
言浓看见他,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猛地推了陆严廷一下。
陆严廷也看见了顾西宴,他认得那是顾家那位声名在外的小叔。
这是乔家的酒店,又是举行订婚宴的地方,陆严廷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当着顾西宴的面与她纠缠,她一推,陆严廷便也顺势松开了。
言浓重获自由,忙不迭的转身往顾西宴的方向走。
她走的急,快要到顾西宴跟前的时候,差点被裙摆绊倒,是顾西宴虚扶了她一下。
他瞥了她一眼,见她稳稳站定后,绕到了她身前,淡淡的与陆严廷对视。
“陆二少,订婚宴要开始了,乔小姐正到处找你,你在这里躲着,是准备和谁逃婚吗?”
闻言,言浓后背不自觉的凉了一下。
顾西宴显然意有所指,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里在他出现之前,就她和陆严廷两个人,很容易叫人对号入座。
“只是遇到老熟人,叙叙旧而已。”陆严廷微微蹙眉,又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可眼神里却明显带着几分敌意与审视。
他不喜欢顾西宴强势挡在言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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