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愿出来。
“张玉大人,久仰久仰!”韩坤荣与张玉品阶相当,可张玉是太子近臣,他当然要将姿态放低一些。
“韩大人,下官鸿胪寺主簿,为运河通行之事而来。”薛龄赶到通州境内已两日有余,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同这里的最高长官面对面说话。
主簿?韩坤荣愣了愣,通州距离长安路途不算太过遥远,京城中官场的情况他也是十分清楚的。这鸿胪寺内虽然有两位主簿大人,但能带着太子近卫,还能看出是一名女子的,
自然只有太子妃殿下了。
他反应很快,陪着笑请这一行人先进府叙话,自己则跟在几人身后,低声恨恨对着府衙的差役骂了一句:“猪脑子!鸿胪寺的主簿大人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了是鸿胪寺的人啊……”差役有些无奈地替自己小声辩白。
“薛大人好,太子殿下进来可好?”韩坤荣亲自煮了上好的茶叶招待贵客,一面满脸堆笑地问候。
薛龄不发一言。
张玉赶紧将接过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案几之上。
太子殿下临行前说了,此行近卫四人不仅要保护薛大人周全,还要听凭其差遣,一切全权配合。“到了通州自然要守规矩,既然韩大人有令,不愿同四品以下的官员谈论运河之事,下官特意求张玉大人前来相助。”薛龄静静坐着,待刺史大人笑得脸有些僵了,这才凉
凉丢下一句。
这是萧礼惯用的沉默威压,薛龄可是学到了其中精髓。
她这样一说,韩坤荣再次怒瞪那名差役和堂中的其他下属。
什么叫做没有眼力见儿!这群白痴就是!
天知道这群人背着自己,是如何招惹这位大人的……
韩坤荣看着佛像一般肃穆而坐的两人,眼珠一转十分配合地抢先问道:“太子殿下调遣通州兵士往南境驰援,如今二位大人前来,可是还有其他的吩咐?”
其实,薛龄方才在府衙门口的那一句,韩坤荣听了个真切,若当真有意帮忙,直入主题便是。
可自从他知晓了来人的身份后便打定主意:金尊玉贵的太子妃殿下万万不可亲身涉如此险境!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殿下追究起来,他逃不脱罪责的。
“请大人暂通运河,我等要追踪使臣去向。”
薛龄见他马上就要将话题带偏,立刻示意张玉开口,将今日说过无数次的话再重复一遍。
“原来如此!二位大人辛苦,本官作为通州刺史,自然责无旁贷。”他答得巧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急得张玉想拔刀!四日前,连夜商量对策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两人同时启程,一个作为巡察使疾驰直奔南境,另一个则奔赴通州大余县后,立刻改水路乘小船进入通州段运河,打算用最快
速度向南追溯使臣行迹。这两人分别,各自杳无音讯,一直到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