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柳庆这样混蛋的一句话,武六七顿时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冷冷的一哼,道:“你果真是记吃不记打,你说的这一笔钱,我也不稀罕去赚,来人!给我打出去!”
柳升忙站起来,连连摇手道:“武哥,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玩笑玩笑。”说着,便在自己的袖子之中掏出来一张纸,觑着武六七的表情,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道:“这便是神机营此次买办的文书,武大哥过目,上面的价格都是空着的,加盖了神机营的关防,你只要填上成本和预算,就马上生效了,我放在这儿了啊,明日还来听你的消息。”
武六七也没有动,只是沉稳的坐着,眼睛看着那张加盖了大印的纸,想要伸手去拿,缩回了手。
这东西,到底是一颗糖,还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亦或是能追了自己命的哭丧棒?
怔怔的看了这文书将近一刻钟,武六七才缓过神来,将这文书卷成一个卷,塞进了袖子之中,便朝着卧房走去。
赛赛嫁给武六七,已经差不多两年了,现在再去看赛赛,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青涩的样子,发髻高高的挽起,脖子颀长优雅,身量依旧纤纤,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杭绸睡衣,正在刺绣,柔软的绸缎顺着光滑的手腕滑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晧腕。
红烛之下,此情此景唯美至极。
见武六七推门进来,赛赛忙嫣然一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迎上来,帮着武六七脱掉了外衣,一边说道:“怎么样?这回柳三公子是来找麻烦的么?”
武六七冷笑一声,想起了柳三公子“开玩笑”的要求,就觉得一阵气闷,叹了口气说道:“还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送生意的。”
说罢,便将怀里的文书展平,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赛赛自然也是识字的,便取过来读了一遍,却是瞪着眼睛望了一下武六七,道:“这是真的么?”
“柳庆亲自送来的,还能有假么?”武六七坐在了一个绣墩之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赛赛对着烛火,又仔细的看一眼上面的措辞,才长叹一口气,心里略略的盘算了一下,道:“我天爷 啊,这要是真的能成,便是万两银子一次入账啊!”
武六七斜着眼睛看了赛赛,道:“还是官府的银子,正宗的台州足文,足斤足两的银锭子。”
“相公,这买卖,你答应了吗?”
武六七想了想,道:“还没有,柳庆此刻过府,是在是蹊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深坑等着我们往里踩。”
赛赛也是长叹了口气,坐在了武六七的对面,道:“这样啊,可是,我看最近柳庆还是比较安分的,上次出手,揭露了刘仁增的把戏,又在仁义居之中,护得仁义居不受纷扰,也算是改邪归正了,现在可能是感觉对不起我们,想要将功赎罪,也未可知啊?”
赛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武六七一直在看着赛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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