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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缺偷偷问井芸:“哎,我有一个疑问,陆拂晓说你那舞明显是被男朋友调教过的,那为什么她明明也有男朋友,跳舞还是像老母熊上树呢?”
井芸认真思考着:“估计是她没被男朋友调教过,都是她调教她男朋友。”
谢无缺拍手大乐,连连点头。
前排的陆拂晓恼羞成怒:“喂!你们两个!懂不懂做人的基本常识!说人坏话能不能小声点儿?别让人正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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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网友都说钻石女声铁三角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然而她们毕竟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感情再好,有人眼里也揉不得沙子。
井芸在练习室里压力大到用头撞墙时,小谢拿着平板电脑看美剧,从练习室前闪过。
井芸气不过,窜进旁边练习室,抓住陆拂晓使劲摇:“我就不明白了,我整天累得跟狗似的,小谢怎么就逍遥成这样?”
陆拂晓轻轻挣脱她:“小谢不是一直都这么逍遥吗?”
井芸恨得一拳捶在墙上:“怪不得季珊妮临走的时候说,小谢都不用做什么,只是存在就够让人火大了。我那时候没听明白,现在才知道什么意思。”
陆拂晓听着,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二爷这么有闲心,歌词背熟了?”
井芸噎了一下:“我还背个屁歌词,那家伙每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闲得就差找份兼职了,照样粉丝爱聂飘夸媒体捧,回回演唱分甩我两条街,高调晋级,从不PK。”
“看着她,简直一点干劲儿都没有了,心里就想,我在干嘛?我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
陆拂晓淡淡地说:“那就别看着她。”
井芸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简单易行的意见,怔住了:“哈?”
陆拂晓:“既然她的存在只会让你不爽、不满、不平衡,既然她对你没有一点正面积极的影响,你又何必一定要看着她?”
“你们本来就不一样。”
井芸“哼”了一声:“当然不一样了,人家是天才,我是笨蛋嘛。”陆拂晓看她一眼:“我说的不一样,是她在顺流而下,而你在逆
水行舟。你现在很累、很痛苦、很郁闷、很沮丧、很绝望,以致于变成了这么一个叽叽歪歪的长舌妇,那是因为你在前进。至于小谢,”她顿了顿,“她才舍不得让自己遭这个罪。而所有好走的路,都是下坡路。”
井芸琢磨着这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不仅怨意全无,甚至替小谢担心惋惜起来:“这话你应该跟小谢说啊!”
陆拂晓哼了一声:“我是走那个路线的吗?”
还让她怎么说呢?
有一次,在录制综艺节目现场,钻石女声铁三角一起闲聊,说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就是如果她们三个身为男人,理想型会是选手中的哪一位?结果三个女孩的答案出奇地一致——宁友友,清纯静美如世外仙姝的宁友友。
于是话题顺理成章地成了——如果三人竞争,谁能最终追到宁友友?
听了一会儿井芸和谢无缺的争论,陆拂晓对谢无缺说:“答案是我,或者井芸。绝不可能是你,小谢。”
谢无缺表示不服。
陆拂晓说:“追一个人很辛苦的,小谢。辛苦得就像,在追一个梦想。我是个疯子,不怕辛苦;井芸是个傻子,不知辛苦为何物。而你,小谢,你是唯一的聪明人,你舍不得自己辛苦,所以你一定会放弃。”
谢无缺问:“所以你是在说服我放弃吗?”
陆拂晓耸耸肩:“不是我,是你自己。比起迎难而上,说服自己放弃简单多了,什么但凡难过便是强求啊,什么追到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啊,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谢无缺打断她:“俗了。我会用这个理由——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二,得到。”
井芸根本没听懂:“啥意思?天才你说的是中文吗?”
陆拂晓笑了:“所以说,你最擅长这个了。”
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女孩们说起最喜欢和最讨厌的动物,答案五花八门,尤以陆拂晓的答案最出奇——她最讨厌的,居然是熊猫。
“这货咬合力仅次于北极熊,和棕熊齐平,奔跑速度在海拔两千米高度的山地里能超刘翔平地最高速度;能爬上二十米以上的树;能把三四头狼当坐垫玩儿;这么一种高战斗值的牛逼生物,居然靠卖萌为生!”
这一席话本来没什么,除了科普了很多关于熊猫的知识点。问题是陆拂晓说话的时候,从头到尾都盯着谢无缺,搞得女孩们也都把视线转向这位天才,思考她与熊猫的异曲同工之妙。
谢无缺被大家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直发毛,心莫名地发虚,恼羞成怒地冲陆拂晓去了:“说话就说话,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这么个如花似玉、才华横溢的美少女是让你不花钱白看的吗?”
陆拂晓瞥她一眼,轻飘飘地说:“等你淘汰了,攒一块儿给你——我没那么多零钱。”